他的日本刀砍中飞头之后,竟然发出铛的一声冒出一阵火花,雷震云都被吓了一跳,刀砍中牙之后能冒出火花来?
这一刀下去直接把飞头给砍成了两断,但他嘴里的那口黑牙却没断,雷震云吃惊的看着地上完整的这口牙,心里却非常奇怪,这口牙不但毫无损伤,而且还在地上闪着黑亮的光芒,他刚想用手捡起来看看,就听阿沾虚弱的喊道:“别动,有……毒。”
雷震云当即缩手,他明白了,这黑牙是假的,应该是喂过了剧毒的钢牙,这些飞头就是靠它们啃穿的土地。
居美身边围绕的飞虫把飞头的攻击全都挡开,飞头见再也没有机会下嘴,雷震云又砍碎了另外一颗头,就呼啸一声飞起来逃走,雷震云的司登枪射程太短,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头逃走,居美跑到阿沾身边一把撕开阿沾腿上的步袍,但看到伤口时却吓得浑身一颤。
阿沾的大腿被飞头咬掉了一大块皮肉,而且伤口紫黑肿涨,已经肿得比她的腰都粗了,紫中带着黏液的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但那黏液却很快就要把伤口封住,这样虽然止了血,却也把毒素全都封在了阿沾的体内。
居美紧张得发抖,一把抽出短刀在阿沾的腿上划了一个口子,黑血涌出,但转眼间就又要被黏液封住,连居美拿在另一只手的解毒药都没来得及撒进去。
她的这一刀几乎无功,但却把阿沾疼得惨叫一声,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居美一咬牙,挥手又是一刀割下,但割过后她的刀刃却不离阿沾的腿,而是用刀刃别开伤口,顺缝把解毒药撒了进去。
但是连雷震云都能看出,她撒的药基本上没起什么作用,毒液仍在上行,转眼之间,阿沾那如雪一般洁白脖颈上的血管都变得紫黑,如同枯树一般凸现在皮肤上。
居美颓然坐倒在地,望着阿沾哭道:“阿沾姐姐,阿沾姐姐,我该怎么救你呀?说话呀,我该怎么救你呀?”
阿沾已经陷如昏迷,完全听不到居美的话了,情急之下居美扑到阿沾身上,张嘴就去吸阿沾的伤口。
雷震云吓得一把将居美推开,这么猛的毒,如果居美吸过之后还能有命吗?
居美跳起来哭道:“你别拦我,她的命比我重要,我们苗蛊不能没有她,不要拦我。”说罢又扑了过去。
雷震云又一把将她推开,他先是咬着牙看了居美几眼,然后扑在阿沾的腿上张嘴开始吸毒,毒血一入口,雷震云就吐了,那味道简直就无法形容的腥臭恶心,但吐过之后他又扑了过去,开始摒住呼吸一口一口的把毒血吸出。
居美看得都呆住了,跪在雷震云面前惊呀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这样会死的嘛?”说罢就去推雷震云。
雷震云又一把将居美推开,他无法回答她的话,因为他的嘴已经没有知觉了,舌头僵硬得打不了弯,只能机械的用张嘴喘气的方法一点一点的带出毒液,但由于他这一阵猛吸,阿沾身上的剧毒减轻了不少,腿上也消肿了许多。
吸了不知多久,雷震云一头栽倒后再无知觉,居美跪在雷震云身边抚摸着他的脸,将他搂在怀中哭道:“你傻不傻呀,你傻不傻呀。”
深夜,在四树查坂不远处的密林中,一栋竹楼的窗中射出几丝烛火的光芒,竹楼的地上,雷震云和阿沾被并排放在地上,雷震云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连呼吸都微弱得细不可闻了,而阿沾,却全身轻轻颤抖着昏睡不醒,居美将一条沾满草药的布条从她的伤口处拿下,又换了一条新的之后,流着眼泪在铜盆里清洗着换下的布条。
第二天天亮之后,阿沾醒过来了,她勉强从地上坐起,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而居美却坐在雷震云的身边呜呜哭泣,阿沾陡然一惊,爬到雷震云的身边一摸他的胸口,居美却流着泪摇头道:“晚啦,他已经死了。”
阿沾抚住雷震云的胸口好一会之后,才瘫软在他身旁道:“居美,一会替我把他埋了,就埋在竹楼边上,我给自己准备的那个地方。”
居美点头答应,阿沾却长叹了一声道:“他真是个傻男人,可惜呀,也许,是我戴的这个人皮面具吓到他了吧,居美,我死之后,就把我和他埋到一起吧,但埋我的时候,就不要让我戴着这个面具了。”
居美哭道:“阿沾姐姐,你解不了自己中的这个毒吗
第二百一十九章 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