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街,九点多的城镇,外头已经没什么人了,贺希言并不鸟她,就自己在前面慢慢走着。
脚步有些虚浮,像喝醉了。
吴知枝想到这里,忽然愣了一下,脚步虚浮?刚才也没见他喝酒啊?难道……
她吓得拔腿冲过去,把贺希言推进拐角的死胡同里,冷着小脸问他,“贺希言,我问你,刚才我没来之前,你有没有喝那种咳嗽水?”
贺希言从上而下看了她一眼,就是不告诉她。
吴知枝急得都想打人了,推了他肩膀一下,没什么耐心地说:“你说啊,你到底喝了没有?”
贺希言说:“我不是说了么?让你别管我了。”
“我没看见,我可以不管,因为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看见了,我就得管,就像你之前跟苏北管我那样。”
他微愕,抬眸盯了她半响。
吴知枝眼里的关心跟紧张他看得分明,要不是知道她现在跟陆焉识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他真想倾身过去,抱抱她,她一定不明白,他心里有多渴望这个拥抱。
最后,他并没有丧失理智地说出些奇怪的话,只是垂下睫毛,低低沉沉地说:“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出来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想自己憋着,你就告诉我。”吴知枝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讲这些话,当初家里出了事,她也没有告诉他,可是她真的怕,怕贺希言往后会跟刚才那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误入歧途。
他本应是活得高高在上的王子,怎么能跌入尘埃之中呢?
“不想说。”他身子靠着墙壁,声音忽然就沙哑了。
吴知枝愣了一下,也相对的放轻了嗓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他像难以启齿一样,唇线抿成一条直线,“他好像出轨了。”
“好像?你只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是吗?”
“不,有的,我看见他跟家里的佣人在书房里……”
“……”吴知枝不太相信,安静了一会,“跟佣人在家里偷……”情字她说不出口,顿了顿,“不会吧?这么明目张胆?”
“我亲眼所见。”他语气低落,身影投在胡同深深的阴影里,看着就很落寞。
吴知枝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抿了下唇,“所以你最近成绩有所下滑,都是因为你爸跟那个佣人?”
“……嗯。”
吴知枝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有那么多不称职不父母?不是这样就是那样?
以前只觉得他高高在上,没想到,他也活在不幸的家庭氛围里,这一刻,有点感同身受,她叹了一口气,抬眸望他,“也许你只是看错了呢?毕竟青天白日的就在家里偷情啥的,感觉不太符合逻辑啊,而且你妈还在,难道佣人不怕被女主人削了?”
“不知道,当时就是看了一眼。”
“应该是你胡思乱想了,那么大胆,我觉得不太可能。”
他没有说话。
吴知枝看着他,又问:“贺希言,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到底喝咳嗽水了没有?”
“能别关心我了么?”他低着眸。
吴知枝拧眉,下一秒,拉过贺希言的手往马路上走,但贺希言扣住了她的手,脚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因此,吴知枝也走不动,毕竟他身材高大,要控制住她是很容易的事情。
吴知枝回过头来,脸上已经出现了怒意,“别任性了。”
“任性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在这里说得好好的,又要去哪里。
“去医院验血。”
“什么?”他没听懂。
“既然你这么说不出口,去医院验血吧,验了就知道你喝没喝。”
“……”这个是咳嗽水,成分依然是药的,又不是真的毒品,怎么可能验得出来,贺希言差点就要破功笑了,按住她的手,还是不让她走,表面装得煞有其事,有点冷淡地说:“喝了两口。”
其实根本没喝,他心里很清楚那些是三教九流的下层人,不可能真的结交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他们来博取知知的关注度罢了。
吴知枝的眼睛瞪大了两圈,“你真的喝了?”
“嗯。”他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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