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都恶梦连连,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安稳。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四处观察。这里都是青瓦的土培房错落有致,家家户户房前路,房后园,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小村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村边的转轱辘水井,我摇了一桶水上来看看,井水清澈如镜,不像有毒的样子。
村子东西通路,南边是庄稼地,现在是冬天,地垄沟上面,都压着厚厚的积雪。北面是片老林子,林子一直蔓延到后面的两座山,山峰突兀森郁,很适合打猎,山上应该也有不少的果树。反观南边的两座山,都是怪石嶙峋的童山,光秃秃没有任何的草木,遍地的碎石,四峰相对真是奇特的景观。小山村似乎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好端端的村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闹鬼了,还死了这么多人,真令人匪夷所思。
回到屋内,村长已经准备好饭食,正宗的山东杂面大馒头。。个头有两个拳头大,特别的有嚼劲,越嚼越甜,有股浓浓的谷物香,真是好吃。几盘腌野菜清脆爽口,还有自家秘制的桃罐头当饭后点心。山东这地方盛产水果,特别是苹果和水蜜桃,又大又甜,传说蓬莱就盛产仙桃。吃惯山珍海味的何胖子,也是赞不绝口,说这农家味真是不错的啦。,…,
我心说:没有肉吃,用不了两天你就会厌烦了。吃罢早饭,我放下筷子,问掌事的人说:“你们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人都是怎么死的,还有没有发生过别的奇怪的事情。”
白发老者有些哽咽的说:“别看我们村子小,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了,村东头的祠堂里面供的陈家老祖宗,曾是就职明朝的高官。明末的时候,带着家人奴才,百十来口举家向东迁过来,繁衍生息,一直是过着还算家给人足富裕安定的日子。到了我们这一代。虽不至于破落,但是却无端的祸从天降,无缘无故就开始死人。先是住在村北边狗剩当家的,在菜园被发现了尸体,浑身发黑双目圆睁,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然后开始三天两头的死人,而且都死得莫名其妙,大家都说这是闹了鬼了。”说完浑身颤抖泣不成声,身后的村民也无声的用衣袖抹眼泪。
眼见这些淳朴的乡亲伤心的痛哭,我心头泛酸,赶紧上前相劝,“您老这么大岁数,保重身体要紧。”老者如同枯木清瘦的脸颊,挂着毅然决然的表情说:“我这把老骨头不要了不打紧,村里的后生晚辈都还很年轻,以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小师傅一定要救救我们村,要不我死后,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说完,颤颤巍巍的要给我叩首。,…,
我吓得慌忙扶住他的身体。拉着他坐在床边,一顿好好生安慰。此时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这闹鬼的事有多复杂艰难,一定要帮乡亲们解决了问题再离开,于是问他说:“死了的乡亲都埋了吗?还能不能看看尸体?”
老者立刻对我说:“都埋了。虽然现在是寒冬,不用担心尸体腐败,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留人看守尸体,活人保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你们要是想查看尸体,得去村北头老林子那里,那里有我们村的坟茔地。我老胳膊老腿的行动不方便,我叫我儿子带你们去看看,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他就可以了。”说完叫过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小眼睛不大,厚厚的嘴唇,面如土色,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老者嘱咐他,带上几个人,领我们去北边树林,坟圈子那里看看。如果要起坟查看尸体,就挖最外边那座把头的新坟,现在也管不了对死人不敬的事了。说完,一阵长吁短叹,好像又老了好几十岁,被人掺着去休息了。…,
去坟圈子的路上,和村长的儿子闲聊,得知他有个很文雅的名字叫陈鸢,“寓意是:希望像凶猛的老鹰”。陈家村是世袭制,他以后就是村里新的执事,他爹小时候读过私塾,有些文化,也兼顾村里的教书先生。就因为他爹有文化,他的名字才会没有像农村惯用的土名,狗蛋狗剩之类。,…,
我问他:“在死人之前,村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有没有人,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现象?”
他抬头看着我说:“除了无缘无故的死人,就没有别的奇怪事情了。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农民,懂得也不多,也不知好好的日子,咋地就发生这种怪事。”说完他就继续闷头走路。
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有些奶声奶气的问
第六章 搬山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