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感谢的,真的。
感谢太阳,它正在温暖着我,好温暖。我闭着眼睛,任它把我的眼泪晒干,把我的思念送到祝清梦那里。让她知道我有多么想她,那么想她,无时无刻。当微风轻轻的抚着我的脸颊,我知道它做到了。风很温柔,就像祝清梦水做的手一样。我的嘴角一直上扬着,我不敢睁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睁眼,我只是想安静的感受一下这种类似祝清梦的温柔。
“斌哥,刚才来了一个面试的,超级漂亮,我发誓我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黑子,我的同事,大名是叫陈建,陈仁还是陈建仁什么的。很久没人叫起过了。黑子很黑,所以叫大家都叫他黑子。
“是吗?上次罗茜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我抽出纸巾,擦着我刚刚洗过的脸。
“他见过什么世面?只要是女的,在他眼里就没有不好看的。”罗茜,一头黄色的大波浪,也有一张精致的脸蛋。抱歉,我不会用细腻的语言去形容她长的到底什么样,总之,就是精致,你可以发挥一下想像。
“得,吃醋了。真的,斌哥,要是杜编能要她。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苦尽甘未来,而立志已消,无为身逝去,空白走一遭。”老叶,我的领导,很幽默的一个人,但写出的东西却很伤感。
老叶叫叶文,杂志社总编辑。
“叶编,不错啊,满满的负能量。”黑子打趣道。
“你懂什么!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老叶三十多岁,经历却很丰富。
“您老高寿?”
“不才,已然三十又七岁矣。”
“苏斌,来一下。”老杜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坐,看下这篇文章,给个评价。”老杜递给我他的玉溪。我接过烟,很好奇老杜为什么要找我去评价,老叶的文学造诣比我要高很多,所以,我和祝清梦一起写的小说都会拜托老叶帮我审核。
好奇的拿起纸,是一篇关于爱情的小诗:“构思大胆,略显浮夸。细节也有些要改。”我不知道是谁写的,给了个中庸的回答。
“噢?具体说说。”老杜好像很感兴趣。
这小诗写的是一个男人看了一场戏曲,突然有了前世的记忆,记起了前世的坎坷恋情。
“构思比较大胆。整体读起来就差强人意了。像这句,曾记否,那一年的花前月下。不如换成:未曾忘,那一年的花前月下。结尾的话,无可奈何,唯有花低泣。加一句,空留倾城在我心。我觉得会更好一点。”我评论道。
老杜拿过纸,嘴唇动着:“嗯,不愧是做文字编辑的。你觉得这样的作品怎么样?”
“还可以,符合我们的主题。”爱情,是我们杂志社永恒不变的主题。
我看着老杜嘴角上扬,露出幸福的微笑,我不理解。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斌哥,中午吃什么,一起吧。”黑子在11点半,在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的时候问我。
是啊,中午吃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半年,当然不是说我半年没吃饭,而是一个在特定时间出现的特定问题。祝清梦还在的时候,我是会回家的,迎接我的,首先是苏苏的拥抱,然后是祝清梦的,有时候还有苏珊的拥抱。
苏苏来我们家三个月的时候,在黑子的祈求下,我带他回了我们家。这里好像有语病,应该是我带着黑子回到了我和祝清梦的家。
苏苏一点不害羞,高兴的围着我们转圈,祝清梦很大方的把黑子引到餐桌前。但让我皱眉的是祝清梦只是把他引到餐桌前。然后自顾自的吃着。
我意识到我犯错误了,忘记给祝清梦通报一下了。我给黑子盛了饭,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可爱的妻子。
后来我问祝清梦:“你为什么不招待一下黑子呢?”
“你是第四级,所以,你的朋友也是四级的,三级不能给四级服务。”苏珊不在家,我们就说中文。
好吧,连坐。我说过,我们家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
“那王聪呢?他也是我朋友。”我记得王聪每次来,祝清梦都会端茶倒水。
“他也是苏珊的干爹啊。”
我无言以对。我的朋友们,
第四章:同事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