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既然在阿哥爷面前特地提到了福晋,那皇后娘娘便是有这个意思的。”
绵宁手已攥拳,撑着额角。
“嗯,是小额娘在试探……至少她心下是有这层担心的。”
他又想了想,“这便是说明,小额娘也觉着如贵人这次有喜有些并不寻常……她是担心,这内里别有蹊跷。”
星楼没敢接话,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绵宁昂然起身,大踏步向外去,再也没有回头。
远远只能看见,他衣袍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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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从星楼房里出来,五州赶紧跟上去。
五州瞧着主子爷这么大步流星的,还以为主子爷终于寻得了答案,这便是高兴了呢。他便凑趣儿问,“主子爷,不如今晚上喝一盅儿,解解路上的劳乏去?”
绵宁却霍地转头看过来,眼中依旧暗沉如夜色。
五州吓得心下咯噔一声儿,心说阿哥爷今儿这是怎么啦,什么天大的事儿压在心里头,这都解了大半天了,还没解开呐?
绵宁回到外书房,却也坐不下,索性站着,立在窗边,抱着手臂。
“……你去太医院,问问小额娘这些日子来身子如何。”
五州一愣,“嗄?”
绵宁轻轻闭了闭眼,“不能去问皇后宫里当值的太医,甚至不能问御医们,你寻个边儿,绕个弯儿,想了法子去往外透透信儿。”
五州迷迷糊糊地去了,绵宁独自立在窗前,也知道自己这么办唐突,可是却熬不过这一种心乱如麻去。
他去给小额娘请安,小额娘从来都是亲自起身,走过来扶起他。
可是今儿,小额娘稳稳坐着,动也没动。
他宁愿是自己看岔了……他只是隐约觉着,小额娘的肚腹已然浮凸了起来。
难道是……小额娘她,也有喜了?更是赶在如贵人之前?
小额娘竟然瞒了这样久,在他面前也如此遮掩着,这是不是说,小额娘终究有一天,要将他也隔着了?
这种感觉倒还是其次的,他更说不清道不明的是——他看见她大着肚子的模样儿,看见她脸上洋溢起的母亲的光辉,他竟然觉着那样地碍眼!
他不愿意,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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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走后,廿廿坐了一会子,也到傍晚了。
她想了想,还是叫五魁去请了吉嫔过来,一起用晚晌,外加说话儿。
各自端着饭碗,廿廿没什么胃口,这自逃不过吉嫔的眼睛去。
吉嫔便耸了耸肩,“皇后娘娘这儿的好东西多,多是我平日可没资格吃的,这会子皇后娘娘既没什么胃口,那索性就偏了我吧。”
廿廿含笑点头,“姐姐爱吃就好。姐姐喜欢哪样儿,我以后记着,多给姐姐送去些。”
吉嫔摇摇头,“都说得‘见人下菜碟儿’,我啊就等着皇后娘娘下菜碟儿给我就是,我哪儿敢问什么咸啊甜啊的?”
廿廿只能莞尔,心里倒舒坦了些去。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竟叫姐姐多心了。不是我先前藏着不肯告诉姐姐,而是我也还在等着确信儿呢。”
吉嫔抬眼盯着廿廿,也不问。
廿廿只得含笑说,“……二阿哥今儿来说,如贵人有喜了。”
吉嫔挑了挑眉,却是稳稳当当道,“那也不奇怪。毕竟如今贵人里头,家世最为出挑的,倒是她了。她是你的本家儿,你们母家那门槛子高的,自然是信贵人家都没法儿比的。”
廿廿点头,“姐姐说的是。我也并未太意外,实则如贵人得宠是迟早的事儿。我只是惊诧在时机上了,毕竟皇上去秋狝,信贵人是蒙古人,且父亲又是銮仪卫……论这些缘故的话,信贵人原本更得天独厚去。”
吉嫔耸耸肩,“得天独厚的,也总有棋差一招的。当年信贵人就输给了家世一般的淳嫔,如今遇着家世更好,更为年轻气盛的如贵人,再丢一局,又有什么奇怪?”
廿廿静静抬眸,“姐姐的意思是说……如贵人是动了心思的?”
廿廿自己说完,便也摇头而笑,“我这问的可真多余了,但凡走进这宫廷的女子,谁能不动心思呢?”
廿廿扬头想了想,“这么说来,今儿来请安的时候儿,芸贵人忙不迭地撵上去扶住如贵人……倒不
641、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