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震没有直接回应端木延,而是看着天狼,说道:“老人家,这里很快要打起来了,我们都是江湖人士,在这里没什么关系,你不会武功,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你看那茶铺的老板和伙计,这会儿都已经躲起来啦。”
天狼感激地“噢”了一声,看了一眼端坐在外面的沈鍊,眉毛动了动:“先生,我看你人好,劝你一句,那个官爷背上背的是用黄绸子裹的圣旨,要是打这个主意,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啊。而且那边好象还有东厂的走狗,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哪,千万不要惹,不如跟小老儿一起早点走吧。”
正在与蒙面斗笠客对峙的金不换突然浑身的白色气劲骤然鼓胀,举手一抬,一股汹涌的内力向着十步之外的万震奔来,万震的脸色一变,先是把天狼向外一推,然后单掌迎向了这团白气,“嘭”地一声,两股气劲相遇,空气剧烈地震荡,连万震坐的那张桌子都被震碎,断木碎了一地。
天狼口中鲜血长流,双眼暴突,仰天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三发钢镖,而那个上坟用的篮子掉在地上,两根白烛已经被气劲震成了粉末状。
原来刚才金不换一边出手袭向万震,一边用暗器无声无息地射向了天狼,万震武功虽高,但江湖经验并不是太足,一下子着了道儿,眼见天狼死于非命,怒道:“金不换,这个老丈并非江湖中人,你居然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金不换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在猥琐中透出一股恶心:“万先生,你下手杀掉衡阳城那二十七家一百四十多口人的时候,可比本座狠得多了,听到你的手段,连本座都要说一个服字。”
万震看了一眼地上天狼的尸体,恨恨地说道:“他们害我家破人亡,个个该死,而这个老丈只不过是给他老伴上坟,路过这里。你却连他都不放过?”
金不换阴恻恻地说道:“他骂我们东厂。就该死,再说了,刚才我出手前根本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武功,这里全是练家子,他又是跟你万先生和端木帮主坐在一起,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高手?只是试探他一下罢了。”
万震怒道:“人命关天,这也能试?难怪你们东厂一向没有好名声。”
金不换突然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我们东厂为皇上办事,要管这名声好坏做什么?今天的事情,本座也不希望有无关人等在场,这老儿不是一个人在世上孤苦无依吗。本座发发善心,让他去跟自己的老婆子团圆。这还不好?”
斗笠蒙面大汉冷冷地说道:“金不换,那老丈说你还真没说错,你就是个草菅人命的走狗畜生,今天杀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金不换眼中的光芒一闪,转向了这个蒙面大汉:“你先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的好,今天你在这里公然地声称要抢夺圣旨。只靠这一条,就足够要你的命了。”
蒙面大汉的眼中神光闪闪,沉声道:“在动手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东厂不是一向跟锦衣卫不和吗,而你金不换跟陆炳的仇恨更是路人皆知,为何这次却甘心为陆炳作助手,你看连陆炳都没有派人来护卫这个沈经历,却要你们东厂的人来打下手。还要你金厂公一家三口出动,你口口声声说你东厂如何了得,在我看来已经到了给锦衣卫当走狗的地步,对不对?”
金不换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声音也抬高了几度:“这事用不着你管,告诉你,这次本座是自行前来,跟陆炳那厮没有任何关系,夏言在任时没少跟我们东厂作对,更是严阁老的死敌,这道诏书就是要他命的,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让你们把这诏书夺了去。”
蒙面大汉点了点头:“果然如此,你根本不是奉了皇命,而是自已来的,既然如此,何不让你的魔教朋友们一起出来呢?”
金不换哈哈一笑:“智嗔果然不愧是少林派后起之秀,这点都让你看出来了,大家反正已经知根知底,何不拿下斗笠,取下面巾,光明正大地见个真章呢?”
蒙面大汉的眉毛微微一扬,取掉了斗笠,露出一个烫了九个戒疤的脑袋,又扯下了面巾,一张三十多岁,沉稳坚毅的僧人脸露了出来,他身边的众人也都纷纷扯下了面巾,光头和尚占了多数,还有一些是俗家打扮的高手,看起来都是华山派中人。
金不换点了点头:“你们今天早晨在
第三百三十回 夺命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