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那一头霜雪般的秀发,就在徐林宗的鼻端轻轻地摩挲着,透出阵阵幽香。而徐林宗的一双大手,温暖而坚定地环着屈彩凤,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轻轻地说道:“彩凤,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耿少南有问题,但那时候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害死我师父的凶手,我只有暗中观察,抓到他的把柄,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徐林宗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泪光闪闪:“都怪我的托大和自以为是,我以为我可以掌控一切,我更不相信耿少南居然能练成天狼刀法,事实证明,我错了,是我害死了那么多师弟,害得小师弟现在形同废人,害得师妹落入了耿少南这个恶贼的魔掌,我们武当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都是我的错!”
屈彩凤粉脸微微一变色,抬起了头,气鼓鼓地背过了身:“对,你的小师妹受了伤害,你就心疼了,毕竟你们是成了亲,拜过堂的,在你心里,她早已经是你的女人,这叫夺妻之恨。对吧。”
徐林宗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彩凤,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在吃我师妹的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对她动过半分男女之情,可她毕竟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这份兄妹之情,哪能说断就断,看着她现在清白尽毁,落入贼人之手,难道我要无动于衷,甚至拍手叫好,你才高兴吗?”
屈彩凤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勾了勾嘴角,说道:“好,那我不说何娥华,不过她现在这样也是自找,谁让她对你念念不忘,才引起了那耿少南的妒火。哼,当初在巫山派的时候,我就看那耿少南看她的目光不正常,果然出了这事,你其实根本不必担心何娥华,耿少南再没有人性,也不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下手的,更不用说,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徐林宗叹了口气:“耿少南或许不会,但那陆炳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回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个耿少南,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还是一个什么齐王,他现在想要夺取天下,这也是我只能放下一切,专心来对付他的原因,毕竟,我们之间的事情只不过是江湖之争,但涉及起兵谋逆,那就是千千万万人的悲剧了。”
屈彩凤转过了身,秀眉微蹙:“你是怎么知道耿少南的身份的?他是什么齐王,也不过是我昨天才得知的,这还是他主动派人告诉我,说实话,我还根本不敢相信呢,他怎么就成了皇子了?”
徐林宗苦笑道:“当年耿少南的生母郑贵妃,地位低贱,并非官家千金,而是作为奴婢宫女,被皇上所宠幸的,因而得子,引起了其他妃嫔的嫉妒和陷害,而耿少南则被他师父,当年也是个宫中的侍卫偷出,带上武当,隐忍多年,澄光道人策划了一切,包括挑起武当与巫山派的正邪之争,挑起锦衣卫与巫山派的争斗,都是为了耿少南的夺位而策划。”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巫山派跟这些宫庭之争,谋权篡位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牵进来?”
徐林宗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屈彩凤的脸:“真的没有关系吗?太祖锦囊难道也跟夺权篡位没有关系?”
屈彩凤的脸色一变,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沉声道:“谁告诉你太祖锦囊在巫山派?你知道什么?”
徐林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彩凤,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其实我也不瞒你,当年我师父知道我和你交往,却一直没有完全阻止,甚至在你跑来武当要我们救助的那次,我们武当之所以明知你是在移祸武当,要用武当弟子的鲜血和性命来保你巫山派的平安,却仍然答应出手相助,就是为了太祖锦囊。”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难道从一开始,你跟我的交往,甚至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你一直就是为了太祖锦囊而来?”
徐林宗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是绝对的纯粹,彩凤,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只不过,太祖锦囊的事情,关系天下,师父多次要我套你的话,从你这里得到太祖锦囊,可我权衡再三,认定此物是保你巫山派周全的关键之物,也是你们巫山派几万人众的保命符,我不能自私到为了武当,而让你们巫山派失了这个护身符。”
屈彩凤双眼之中泪光闪闪,一言不发,徐林宗走上前两步,紧紧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可是我
第一千九百二十回误会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