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澄光道长说的是事实,徐林宗看屈彩凤的眼神,里面写满了爱,一如自己看何娥华时的眼神,或者是何娥华看徐林宗时的眼神一样,即使明知对方是与武当水火不容的魔女,也无冤无悔,他叹了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缓缓地说道:“现在小师妹如何了?”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现在娥华每天都去给徐林宗送饭,风雨无阻,少南,我劝你不要报什么幻想了,她是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你移情别恋的,你不如成全徐林宗和屈彩凤,让徐林宗离开武当,只有这样,你才有接手掌门弟子之位的可能,才能跟你的小师妹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耿少南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要亲眼看看现在的徐师弟,再作决定。师父,这回我也闯了大祸,为什么掌门师伯没有处罚我?”
澄光道长的脸色一变:“闯了大祸?什么大祸?你跟东厂苗飞虎联手对付屈彩凤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耿少南正色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我跟师妹联手设计,劫持了瑞王,以引开金不换夫妇,事后在东厂的时候,我们的身份被那应无求给识破了,这可能会给武当带来巨大的灾难。”
澄光道长的眉头深锁:“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娥华没有说呢?”
耿少南奇道:“怎么,小师妹回来之后没有提及此事?也许,也许她当时的心思全是在徐师弟和我的身上,没有顾得上应无求的反应吧。”
澄光道长的神色严肃,摇了摇头:“这件事非常重要,也很严重,绑架王爷是可以称得上谋逆的大事,不过好在你们当时劫持瑞王的时候,没有给当场抓获,东厂没有人证,也不好让朝廷依法来处置武当。但是可以预料,他们以后必然会对武当疯狂地报复,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此事为师要马上禀报给紫光掌门,少南,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静养数日,这些天,就好好养伤,不要想别的,过些天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作计较。”
耿少南叹了口气:“师父,我想去看看小师妹,徐师弟,请你帮忙。”
澄光道长的脸色一变,拂袖而起:“少南,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思过崖看徐林宗?至于何娥华,她要是把你放在心上,早就会过来看你了,可她宁可一天三餐给徐林宗送饭,也不想看你一眼,你不要自取其辱了,师父也不会为了你去丢这个人的。”
他说完,脚下一动,身形飞速地闪出了门外,带起的一丝清风吹拂起耿少南散乱的头发,让他怔怔地停在了床上,一言不发。
十天之后,武当后山,思过崖。
耿少南已经穿回了一身天蓝色的高阶弟子服,戴着黑色幞头,武当的山风吹拂着他的幞头的后摆,连同他两侧脸颊的几根细细的小辫飞起,而他那忧伤的眼神,却是看着通往思过崖的山道之上。
一个秀丽婀娜的高挑身形,挽着一个精巧的紫檀木食盒,正是何娥华,而一个高大严厉的身影,则挡在她的面前,如同一道壁障,阻止着何娥华前往后山思过崖的道路。
那人年约五十,鹰鼻狮口,双目如电,板起脸来,说不出的严厉,正是执法武当的长老黑石真人,也是何娥华的亲生父亲,而何娥华则螓首低垂,一双秀目之中,泪光闪闪,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黑石道人叹了口气:“娥华,从小到大,爹爹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选择,可是这一次,是大是大非的问题,爹爹没有办法再继续回护你了。徐林宗这回犯的不是小事,而是可能被逐出师门的大戒,你若是继续对他念念不忘,连你都可能给逐出武当。”
何娥华吃惊地抬起了头,睁大眼睛,不信地摇着脑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徐师兄他,真的,真的要给赶出门派?”
黑石道人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天屈彩凤已经清楚地表现出了,她已经堕入魔道,就算最凶残的魔教凶徒,也不会象她这样,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杀人,而且冲着她对少南的不依不饶,我武当与巫山派再无和解的可能,趁着林凤仙已死,可能我们会很快对巫山派发起攻击,斩妖除魔。”
何娥华对于这些门派之事,毫无兴趣,她是女人,唯一的心思只在自
第一千七百一十回 山道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