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师妹肯定还是为了此事耿耿于怀,但没有料到,这回小师妹竟然一个多月都没有去理徐林宗,看来这回是真的伤到她的心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小师妹这样为情所伤,一个人黯然难过,他很想一把把何娥华给搂起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温暖和关爱,来融化,治愈她心上的那道伤痕,可是看着她的眼中,尽是哀怨,甚至都不要看自己一眼,他刚刚想要伸出的手,又停在了空中,再也不能递进一步。
耿少南咬了咬牙,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师妹,其实,你这回真的是误会徐师弟了,在这种重要的时候,他是断然不可能和那屈彩凤有什么感情纠葛的,我相信徐师弟的话,那天,一定是在为屈彩凤救治,你那时闯进去,只怕正是他运功的紧要时刻,救人要紧,他不想让你在那个时候打扰他。”
何娥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大师兄,连你也为他说话,我何娥华是个不明事理,胡搅蛮缠的人吗?就算他要救人,跟我好好说不行吗?我毕竟是个女人,女人救女人也方便啊,就算我帮不上忙,哪怕在一边为他们护卫也是好的吧,要是那时候冲进去的不是我,而是东厂的杀手呢?”
耿少南摇了摇头:“徐师弟这样做,应该,应该是有他的考虑吧,而且我们后来去那秘密基地时,徐师弟已经跟我师父接上头了,这说明他是为了门派在奔走和打探的,不是为了儿女私情。那天他见屈彩凤,应该也是想要查出那五十万两银子的下落,而不是为了别的事吧。”
徐林宗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还是大师兄了解我,谢谢大师兄。”
耿少南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声音在百步之内发出,自己却全无所觉,看来,徐师弟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也就三个月时间,看起来他已经又上了一个层次,自己只怕要是想和他过招,也很难撑过一千招了。
何娥华却没有想这些事,她气鼓鼓地背过了身子,没有看崖下的方向。
徐林宗那矫健的身形一飞而起,冲过了崖面,轻飘飘地落在了耿少南身前三丈之处,如同一只大鸟,潇洒之极。他的左手拿了一大坛酒,右手倒是拿着一只檀木食盒,只是这食盒里,远远地就传来一股肉包子的香气,这正是耿少南最喜欢吃的东西,他的鼻子抽了抽,一泡口水“咕噜”一声咽下了肚子。
徐林宗放下了食盒,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啊,大师兄,这回回山以后,事情太多,我自己也给掌门处罚,在藏经阁抄了二十天的书,今天刚刚出来,本想和你痛饮一番,却没想到,让师妹先来一步。”
何娥华看都不看徐林宗一眼,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既然徐师兄来了,那师妹我就不打扰你和大师兄的痛饮了,告辞。”她转向了耿少南,微微一笑,撩了一下额头的那卷秀发,“大师兄,你好好养伤,师妹下次再来看你。”
耿少南还没来得及开口,徐林宗突然笑道:“怎么,小师妹,还在生我的气吗?”
何娥华的小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我哪儿敢生师兄的气呢,更不敢打扰师兄的好事。外面的花儿香,武当山的野草,又怎么能与之相比呢?”
徐林宗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妹,我已经和你解释过许多次了,那次是屈姑娘突然毒发昏迷,我要救她,行功到危急时刻才会那样的,当时师兄我的态度不好,有点着急,冒犯了师妹,向你赔礼了。”
何娥华的嘴角边勾起一丝笑容,一闪而没,仍然没好气地说道:“徐师兄就是嫌我拖累了你,师妹知道,现在的师妹,只会给徐师兄惹麻烦,你不用向我道歉,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是呢。”
徐林宗哈哈一笑,变魔术般地从身后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到了何娥华的眼前:“这个东西,够不够表现出师兄的歉意呢?”
耿少南看得真切,这明明是一支做工很精巧的竹迪,末尾寄着两根蓝色的丝带,正映衬何娥华那一身最喜欢穿的天青色道姑装,何娥华最喜欢吹笛子,徐林宗这回亲手给她做了这么一个,又怎么能不让她心花怒放呢?
果然,何娥华的脸上一下子就多云转晴,喜笑颜开,一把抄过这只竹笛,放在唇边吹了两下,果然音色圆润,丝竹悦耳,耿少南从小到大不通音律,在这方面和何娥华毫无共同语言,但就是他这
第一千六百七十回 亲妹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