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何娥华的香闺,香炉,烟雾缭绕中,何娥华静默地闭着眼,脑海中满是那个下落不明的人。
门开着,她听到耿少南的脚步声,微微地撑开眼帘,毫无热度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合上了双目。
耿少南的微笑还没来得及伸展,便僵在了脸上,一阵巨大的悲凉涌上了他的心头:原来我真的还不如一根笛子对你重要,原来纵使他下落不明,你的眼中还是没有半点我的影子,就像刚才你看着我,却比寒冰还冷。
我跑遍了整个后山,才在一条沟渠里找到的笛子,我想用它让你回心转意,可此刻我却没有力气拿出来。
耿少南关上了门,踱到何娥华面前,一伸手便能抚摸她的脸,但她闭目养神的样子,让人觉得如此的遥远。
耿少南一阵心痛:“师妹,你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对我视若无睹,冷若冰霜,你什么时候才能再给我一个笑脸?”
何娥华紧闭着双眼,不想看到眼前的男人:“当你发狠扔了我的笛子时,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原来师妹是怪我把徐林宗送给你的竹笛丢掉的事情吗?”
耿少南苦笑着将笛子放在何娥华的手上,她疑惑地睁开眼,看那笛子的眼神流光溢彩:“不是丢掉了吗?”她的声音兴奋地在打抖。而他的心情,却是灰色的:你终于睁眼看我,却是因为另一个人,不,却是另外一样东西。
耿少南的心中闪过一阵巨大的悲凉:“想不到在师妹的心里,我连一只笛子都不如。”
耿少南转身想离开,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何娥华一把抓住。
耿少南一回头,只见小师妹眼中又浮现出前些日子,自己死而复生时那种异样的光芒,轻轻地抚着他手上的抓痕,声音里带着哭腔:“这阵子我对你不好,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我心里好象闷着一团火发不出去。大师兄,我知道我不应该拿你出气,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
耿少南的鼻子里尽是一股幽香的味道,只觉得头晕目眩,何娥华的那一下下似乎就在抓着他的心,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何娥华狠狠地收到怀里,两片嘴唇贴上了何娥华滚烫的红唇,外面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怀中的这个女人,他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哪怕是一刻。
随着耿少南猛烈而坚定的动作,何娥华的手也渐渐搂紧了耿少南的身体,笛子掉在了地上她浑然未觉,配合着他嘴唇的节奏开始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良久,唇分,耿少南睁开了眼,看着何娥华,喃喃地道:“你会一生一世爱我吗?”
何娥华的双眼已经迷离,表情如同醉酒,双颊赤红,高耸的****开始剧烈地起伏,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转身向床边走去,抓着床柱有气无力地倚着,嘴里开始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声音,一回眸,风情万种。耿少南就是个木头,也知道她动情了。
一阵异香入鼻,他觉得自己浑身火热,血液就象沸腾一样,朝思暮想的爱人就在眼前,给了自己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
他走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何娥华,尽情地吻着她的香颈,何娥华在喘息,在配合着他的节奏,再熟悉不过的少女芳香钻进了耿少南的鼻子里,他知道这是小师妹最真实的味道。
窗外,风起,枝摇。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透过窗棂,照耀着床上锦被里的两人,一次又一次,如同大海中怒涛间的小舟,时而冲上浪头,时而又抛下了深渊,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天光渐亮,太阳从地平线里放出一丝微光,剧烈的动作才渐渐地停止,一切归于沉寂。
日上三竿,耿少南的脑袋却仍然是昏沉沉的,他翻了个身,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昨天他好像做了个很美很真实的春—梦,梦见自己和小师妹翻云覆雨,极尽欢娱,直到醒来时,他的嘴角边还挂着微笑,只是一睁眼,却是天光大亮,就象从小到大他无数次做过的那个梦一样,虽然是那么地真实,但是醒来的那一刹那,却是最悲伤的。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也许是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在武当山的每天沟渠里寻找那支竹笛,实在是太辛苦了,这一觉睡得太沉,居然误了早课的时间,他一时慌乱,连忙撑起手臂,想要起身
第一千八百回 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