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如此卑微的一跪,倒是让纪挽月着实吃了一惊,不倒退了一步,而她后的王曦和一众锦衣卫也怔了一下,立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狂沙文学网
纪挽月面色一滞,脸上的笑意便一点点的淡了下来,凤目如鹰目犀利,冰冷地盯着白寒烟。
“寒烟,你这是何意?莫不是你深夜来我诏狱里,根本是别有所徒?”
屋内寂静了许久,便是王曦和锦衣卫的机灵也灵醒起来,气都不敢大声的喘。
白寒烟跪在地上,双目沉如古井,唇抿的紧紧的,她对着纪挽月伏地而拜,恭敬的道:“纪大哥,今夜……寒烟着实欺骗了你。”
纪挽月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寒烟,那犹如万年冰山一般的面孔,最终还是融化下去,他对白寒烟始终狠不下心肠,低叹一声,纪挽月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道:“寒烟,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能给你善后,他段长歌能做到的,我也能为你做到。”
白寒烟低下眉牙齿死死的咬住红唇,心中对纪挽月的愧疚越发厉害,可想起那个人,她却不得不去救,想了想,她抬起头对纪挽月道:“纪大哥,今夜寒烟不是一个人来的。”
纪挽月眸心一紧,目光越过白寒烟看向被锦衣卫带走的那个黑衣人,此刻已经被关进了丁字号牢房,此刻来未来得及审问,纪挽月心中因为白寒烟的话有了计较:“他是你带来的。”
白寒烟点了点头,可纪挽月却不是好糊弄的,对她话中得真假存了质疑,微眯起眼,他狐疑道:“寒烟,你何时认识了那个黑衣人,可是在绮罗族?”
白寒烟知晓他的试探,不动声色道:“并不是,是在锦州时认识的。”
顿了顿,她知晓这话并不能解纪挽月的心疑,又道:“夜探诏狱的确是为了见岁寒,可此番我不只带了他一人,我还带了柳随风,他此刻藏在了诏狱外不远处得巷子里,”
纪挽月脸色稍稍放松,一摆手王曦立刻会意向外查探,白寒烟抿了抿唇,等待着纪挽月的反应。他们只是不放心我一人来诏狱里。”
纪挽月负手而立,目光沉凝,仍紧紧的落在白寒烟上,心中一番纠结计较后,纪挽月忽然伸手抓住白寒烟的手腕,拉着她大步竟直走出了诏狱,白寒烟一边挣脱着他,一边回头看着黑衣人被关押的方向,急道:“纪大哥,你……”
“别说话!”纪挽月没有回头只是低吼一般说了一句,白寒烟瞧着他的狠厉,没有继续言语,只是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出了诏狱的大门,纪挽月禀退了左右,才松开白寒烟的手腕。
此刻,王曦擒着藏着巷子里的林之蕃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林之蕃微仰起头看着白寒烟,而后者不免痕迹的朝着他点了点头。
“大人,这柳随风果然在巷子里埋伏着。”王曦一把将林之蕃压在地上,对纪挽月道。
纪挽月瞄了一眼地上面容粗犷的林之蕃,没有言语。白寒烟心口跳的厉害,这林之蕃得份可是前任锦衣卫千户,而如今改头换面,好在他的份还没有公开,否则,林之蕃必死无疑。
“寒烟,你可真是让我头疼,那个黑衣人他可是嚣张的很,打伤了我好几个弟兄,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费了一些力气才擒住他的,岂能说放就放。”
纪挽月面色微沉,语气也重了些。
林之蕃眼皮微颤,他此刻虽然搞不懂白寒烟的心思,可却听着纪挽月的话而知晓,白寒烟是想要救那个人。
“纪大哥,他是为我而来,本就是无辜受牵连,若为我在牢狱里而受罪,那么我……”说着,白寒烟慢慢抬起臻首,委屈的眼泪扑落落的掉落,白寒烟抬手点缓缓拭泪痕,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柔弱。
纪挽月眸色一顿,只觉着一颗心也随着白寒烟的泪给揉的碎了。
“我对他愧疚万分,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白寒烟今完全未着妆,头上的锦衣卫德帽子方才从诏狱里被纪挽月拉扯出来时,不知道掉落在哪儿了,墨黑一般的青丝流泻而下,飘dàng)在后,而双鬓的发丝有几缕略显散乱,素颜梨花带雨,真是楚楚可怜。
林之蕃低垂的头,只觉得眼皮又是一跳,心中对那个黑衣人的份感到好奇,他究竟是谁,白寒烟为了救他竟然
入诏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