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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过去很久了,白寒烟还是没有等到段长歌的出现。
外头雨已经停了,白寒烟推开窗子,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上,她所踏的这一叶扁舟,孤独无依的随水漂流着,一如她。
漆黑的夜里,海风越吹越大,有细碎的潮气从她脸旁飞过,迷梦了她的眼,将本就看不清前方的黑夜,搅动得更是支离破碎。
“长歌,你定要安全回来,我还在等着你。”
白寒烟倚在窗边迷糊的睡去,天亮之时,她是被一阵砰砰的声响吵醒的。
睁开眼她却瞧见原来船不知不觉已经靠了岸,她起身从窗子探出身瞧去,却在岸边上看见迎接他们的人竟然是苍离,他正指挥着暗卫将船头上那三口棺材往下拉。
白寒烟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跑出船屋向岸边跑去,可出了船屋,她站在船头却没有看见乔初和白玉二人,整个船上,除了她便是那三具尸体。
乔初难道已经走了?
“寒烟,你醒了?”苍离瞧见了白寒烟顿时惊喜出声。
白寒烟敛下心中惊疑,提裙向苍离快步走去,一脸焦急的问道:“苍离,可是段长歌让你来接我的。”
苍离伸手将白寒烟从船上接下来,可神情却顿了一下,而后他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是段大人叫我来接你的。”
白寒烟狐疑的看着他,问道:“长歌,他现在在哪儿?”
“在段府,大人受了伤……”
苍离的话还未说完,白寒烟已然向段府跑去,苍离焦急的对身后的暗卫摆手,立刻有人跟了上去暗中护着她。
苍离转头看着地上这三口黑漆漆的棺材,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幽幽的一叹。
白寒烟去推段长歌房门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刚碰触那门,虚掩的门便嘎吱一声被打开,当床上躺着的段长歌真真切切出现在她眼前之时,白寒烟一直提着的那一颗心,像被什么融化了似的,然后又被什么狠狠地撕裂了,让她竟呆愣在门口立地而僵。
段长歌倚在床头,偏头看向她,过分苍白的脸上虚出一抹笑纹,他对门口的白寒烟招了招手,道:“寒烟,怎么不进来?”
当这温柔的几个字被段长歌唤出来时,白寒烟如梦初醒一般不顾一切的向他奔去,他笑着向她伸出双手,可当白寒烟瞧见他肩胛上,身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时,硬生生的止住了脚。
“长歌,你受伤了?”白寒烟一下子扑到床边,颤抖的手想去碰他身上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了他,虽然伤口都被纱布包裹,可被血珠却将纱布沁的通红,褪去绯泡外衣的亵衣上尽是血渍,膊和胸腹部也有了两处伤口,用布条裹缚得高高隆起,犹且渗出猩红的血将布条洇湿。
“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死不了。”段长歌伸手扯过她入怀,抬起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儿。白寒烟强忍着哭腔,在他怀里不敢乱动,怕弄疼了他,哽咽着声音问道:“长歌,你是怎么从无涯老人手手里逃脱的?”
段长歌脸上的神情微顿,眸光一转后,才缓缓抿出一声嗤笑:“怎么,就对你男人就这么没信心,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将他打败了?”
白寒烟微仰起头,水漾的眼里全是情意,可眸心却坚定的很,她低声道:“怎么可能,你向来尊师,那时在绮罗族里,你明知道无涯老人要杀你,也不肯还手,宁可掉落那地下河里命悬一线,我想这次,你也不会对他下杀手的。”
段长歌俯身在她唇上点了点,笑道:“你倒是了解我。”
白寒烟开口欲问,段长歌陡然伸出手,布满老茧的手指抚着她殷红的唇线,堵住了她的话,可这一动作却牵动的到他身上的伤口,他拧了拧眉头,白寒烟立刻浑身紧绷,生怕会弄疼了他。
“寒烟,你放心,我既然安全归来,自有我的办法。“段长歌伸手揽她入怀,低喃出声,可低垂着眸子里悄然划过一抹痛楚,很快就消失不见。
白寒烟果然没有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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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白寒烟和段长歌十指相扣,相拥而眠,昨天那一夜谁都没有睡的安稳,只有拥着彼此才能将提着的心放下。
白寒烟早早的就醒了,外头红日漫窗,可她的心却慌的很,她隐隐觉得段长歌似
段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