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明女推官
新年就在带着一点恐慌的气氛中悄然而至。笔神阁 www.bishenge。com天寒地冻,银装素裹,视线所及里尽是白茫茫一片,纵使远处人影憧憧,可白寒烟知晓,那都不是他。
对于这个年,白寒烟并没有多少憧憬和祈愿,大概是身边不在又他的缘故吧。
年夜里,边水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珠华琳琅,白寒烟和乔初坐在庭院的梅花树下守岁,寒冬的瑟瑟凉风冷沁入肌理,即使白寒烟身穿的披肩裘袍,可是一张素净的小脸仍冻得通红,只是那一双眼甚是明亮。
此刻,天上烟火绚烂,照亮了夜空,是边水县衙里放的牡丹烟花,湖水蓝的牡丹花在苍穹之上一层一层的翻开,浅粉,杏黄,深红,最后露出来的才是绯红,而后没入云堆,又落入泥土之中。
”真美。”白寒烟仰头不禁轻轻叹息出声来。
”是很美。”乔初倚在梅花树下眼中盈着温软的笑,道:”只可惜烟花易逝,这世间大多美好的事物总是会容易消失,只有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才是挣到自己想要的。”
白寒烟闻言眼底浮出一抹怅惘,很快变隐匿下去,偏头看着乔初轻笑道:”那么乔公子,现下你可是挣到自己想要的了?”
乔初微微一怔,双眸看着天上绚烂的烟火,淡淡笑了一下:”快了。“
白寒烟收回视线垂下眼睫,不再言语,心口里却似乎绞弄着波涛汹涌般,他这一句快了是不是已经有所安排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时光在指尖流转,匆匆一载如白驹过隙般而过,乔初依旧是蛰伏不出。
每日里,他都在房里读书写字,深居简出,闲时便在院中作画,好像整个人便是赋闲在家的闲云野鹤,还有他的心腹莫云,自从乔初来到锦州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
白寒烟是无论如何也看不透他,只觉乔初的心思就像一湖深水一样,无论她如何试探,如何琢磨,都搞不清他究竟心中藏的又多深的诡计,那张无害的面皮下暗涌究竟几何。
白寒烟不禁有些怅惘,而年前那一场诡异的女尸案,被热死的女人就好像一场迷蒙里的幻觉一样,再无半点踪迹可寻,案发后杨昭几乎到边水城每一户人家查访过,都未见谁家有失踪的女子。
有时,白寒烟想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乔初做的,不过转念她又消散了这个想法,毕竟他虽是个坏心肠,但终究不是个敢做不敢承认的人。
不过也无这就是暴风雨来时的沉寂,白寒烟勾唇冷哼,乔初现下越是安静平和,心中所酝酿的计谋,便是越发的惊涛骇浪,恐怕不久后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四月里,后花园百花簇拥成团,各色花朵缀在绿叶间,如碧波上的浪花,挺拔艳丽,白寒烟穿行其间,风吹起她的衣袖,宽大的裙裾飘荡,勾勒出她越发消瘦的让人心疼的腰身曲线。
她微微俯身小心的拈起花蕊在唇边吸啜,蜜蜂来不及采走的甘甜,便沿着她的舌尖扩散,白寒烟不由得心情大好。
回首间,见乔初于亭内端坐,面前是一方案台,一块洁白素绢在案台上细细的铺展,他手中的狼毫笔在手下不断地游走,上下翻飞,白寒烟不着痕迹的蹙着眉头,落下手中的花蕊,拾起裙据向亭内走去,立在他一旁,舒了舒眉头,道:”乔公子,今日好雅兴。”|
乔初歇下手中的笔落在一旁,俯身将素绢上的墨迹吹干,看着她微微的笑着:”只是可惜这画中人在美,终究还是抵不过人来的美。”
白寒烟被他眼中的促狭惊得心下一紧,挑起柳眉向案台上看去,只见素娟之上一个消瘦的女子傲然于百花中而立,杏色窄袖镂花裙,手指拈着花蕊在唇旁低眉浅笑。
乔初抬眼看着她,眉眼如画一如素娟上饱蘸深情的字画。
白寒烟眼中无波无澜的收回视线,勾唇一笑,将目光投向他,笑靥如梨花初绽,话却有些讥讽的滋味:”乔公子莫不是还记得那场赌约?玩笑而已,难不成乔公子还当真了?所谓的世间深情厚谊只怕在乔公子眼中满满的都是算计吧。”
说罢,白寒烟不在理会他,窄袖一拂,便转身而去,风勾起她的袖口,手腕上一抹翠绿妖冶的便如那抵不完的债。
乔初目送她的背影,良久,
男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