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鬼却是又窜上了房顶去。眼见如此,兰斯洛特暗骂一声,收回了手上的动作,他足尖一点地,亦是紧跟着飞身上房,只是随后兰某人仅在房顶追出了没有几步,那厮却就又一次跳入了巷中。
操之!当爷爷好戏弄么?!兰斯洛特不遂其意,来至其人跳楼之处,辨明了其人所往的方向,便依旧于房顶跃走。
而上头通达,不似下头曲折难行,转眼间便已是将之追上,兰斯洛特二话不说,当即飞身纵下,人似彗星袭月,犹若苍鹰击于巷中,人未至,其抖手掷出的木块已然先达。
再说那魔鬼跳入巷子里之后,便又待要故计重施,等兰斯洛特入巷追来之后,他再回转房顶,以他对于此间的熟悉,如是施为,几次之后实不难将兰斯洛特给甩脱。
他心中正自盘算,无意中侧头一瞥,却见得身后的巷中空空如也,那红毛鬼何在?顿时一惊,暗叫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头顶劲风袭来,待得察觉之时,他只来得及偏开了脑袋,仍是叫那块木头击中了那断手一边的肩头,只见那木块“噼啪”一声,爆散作了漫天的木屑,而其人的肩膀虽未断碎,然却是传出一阵钻心的剧痛。
“啊!”
口中吐出一声惨叫,他不敢怠慢,不敢停滞,强忍着痛楚,往前扑倒去,若恶狗抢屎,再是翻滚开去,将一招趋避绝学“懒驴打滚”使到了极致,此时,他的一边肩膀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用看也知定是肿的老高。
那魔鬼甫一闪开,兰斯洛特携带万钧之势的一脚便即踏下,把铺设于地面的石板给击成了粉碎,只差毫厘,粉碎的就不是地面,而是那魔鬼了。
因着兰斯洛特一脚之故,巷子里又是一时粉尘升腾,犹若云遮雾绕。那魔鬼可不敢等到粉尘散去,他刚一滚开,便就弹地爬云,破开迷雾,再一次逃去了房顶。
身侧气流异动,兰斯洛特即已察觉,撇了撇嘴,暗道这贼厮鸟烦也不烦,怎的如此能逃,上蹿下跳了这么久,就算是某家不嫌麻烦,就算是你丫的不嫌累得慌,那人家露骨写着也累,读者朋友们看得更累不是。
兰斯洛特无奈,只好继续逐杀于那厮的屁股后头,他兰某人此趟就是为了此獠而来,别的不说,时间和耐心自是大把大把的有,放其走脱那是怎么样也是不可能的。
眼见着那厮已经跑出了好几幢房子远外,兰斯洛特当即探手入怀,摸出了一枚钱币来,眼角余光一扫,却是一枚金的。
兰大老爷嘴角一抽,这手气也忒他娘的好了些,有点儿肉痛,十分之不舍,但尽管如此,兰大老爷还是一咬牙,把手一翻,屈指一弹,将那枚金币射了出去。
但见得金币破空,锐啸凄厉,犹胜弓矢,那魔鬼察知身后有异,凌厉劲气刺得他后脑头皮生疼,情急中,他总算是撇开了脑袋,而那枚金币则是自其颅侧划过,将其人的耳廓面颊皆是割破。
即已用出了如此贵重的武器,如此万能神器,当要多来几发才是,于是乎兰大老爷心下里一狠,当场掏出了一把钱币来,暗道看某家拿钱砸死你。
随即兰大老爷不管它是金是银,是铜是铁,瞅准了那魔鬼,便就屈指连弹,若机关枪子,劲射飞蝗。
这当街扔钱的滋味果然不一般,即是心疼,又贼他娘的舒爽,痛,并且快乐着。
一大波钱币飞来,若是一般人的话,那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给他接下来喽,但那魔鬼又岂是一般人,或者说,此獠已经不是人了。
只见得其人又一次矮身下跃,跳进了巷子之中,竟然置那动人心弦的财帛于不顾,叫兰大老爷忍痛放血的金钱攻势落了个空,全然打了水漂,连声水响都没听着。
不舍地望了一眼那些个呼啸而去,离他远走,流落于暗处的钱币们,道声珍重,兰斯洛特又待要如同前番一般从上头追赶其人。
只可惜此回兰斯洛特接连越过了好几条巷子,跨过十好几幢房屋,却是皆未曾见得底下的巷子里有那魔鬼的身影流窜。
心知不好,兰斯洛特当即掉转回头,回了方才那厮跳楼之处,他不作停歇,便就飞身纵下。
底下乃是一条死胡同,而兰斯洛特落足之处便是位于那巷子的尽头处,他打眼一瞧,只见得往巷口方向去得近十步开外左右处,两侧各有一扇
第九十七章 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