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心里还藏了这些事。我应该早些察觉的……”
夏雷川拍了拍aff的肩膀，“那些日子，你又不在我身旁。加上我要追查的案件，原本就埋藏的隐秘。你不知情是正常的。我又怎么会拿不相关的事情，来责怪你。”
“怎么不相关。我应该体察到你的伤心的。枉我一直都把安慰他人的灵魂当成工作，可是我居然连你藏着那么多伤心事，都没有发现。我一点儿都没有发现。我还固执地在徐少的事情上面，跟你斗气。”心痛无比的aff趴到了夏雷川的身上，抬起头睁大眼睛很仔细、仔细地凝望着他，似乎正在等待他透露更多的心事，心中又不由为那些日子不能陪在他身旁而伤感。
“没关系。有些话，现在的你对着我说不出口。那些都没关系。只要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我不在乎明天的你，或是一个月后的你。”
其实，还不是为了能够在今晚下定决心。夏雷川在aff的支持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对未来的恐惧，事出有因。将要和郑局“翻脸”，他欠死者家属一个真相，更欠下自己一个真相。
关于挚友李孝的死亡，郑局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完成，但自己只有一双手。恐怕未来好一段日子都会忙得分身乏术，还会失手毁了一些人的平静生活。和高阁开战的当前，他又为自己竖立了郑局这位强敌，就连自诩永不言败的夏雷川，也感到不寒而栗了。
“没关系，没关系。让我陪着你，好不好？！”aff一边轻轻地摇着夏雷川的胳膊，一边温柔地，不厌其烦地小声催问道。
没关系。
夏雷川的心仿佛被这个词吸引住了，听着，在心里重复地回味着。念着，念着，觉得几日来淤塞在体内的困顿，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什么恐惧感啊，矛盾啊，对自己立场身份的疑惑啊……堆积在夏雷川身体里面的大问题，小问题在aff一声一声的宽慰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那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连在李孝伴随他共同进退的岁月里，都没有体验过的解放感。
aff转身去观察男友的表情，正对上夏雷川眼梢微翘，炯炯的目光。她迫切地想要松松肩膀和发麻的腿脚。“回沙发坐。”
“这样的距离，让你感到紧张吗？”夏雷川抓到停在肩膀上aff的小手。透过宽大的掌心，传来了肌肤独有的温煦。他双手使劲一把将纤瘦的她搂了过来。
“我们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争吵，算是和解了吗？我姑且接受你的‘道歉’。”
“道歉。什么道歉？！你瞧我的脸上有‘道歉’二个字吗？”aff话刚出口，又后悔地想要吞回去。“太……靠得太近了。”
“是你要我看的。不看仔细点，还真不好说。”
夏雷川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aff明白这是对方在向自己传达警报解除的信号。他是在诱惑自己吗？对方的情绪，真的恢复到了平常吗？如此靠近的距离，因为被岁月埋藏起来的过往，让aff有了一种“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用手触碰到。”类此的错觉。
他真的准备好了要面对真相吗？
真的能够承受住真相加注于我们的分量吗？
“差一点就……”得逞了。
夏雷川因为一厘米的差距，和aff诱人的红唇失去了亲密接触的机会。
aff和夏雷川检查完所有的窗户准备撤离。
发现拉下车钥匙的夏雷川折回半地下室的仓库，他关灯的一瞬间，听到了石子敲打玻璃的动静。一双形迹可疑的脚，分明是男人的脚。跟踪者的行动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夏雷川没有立即行动，直径走出了酒吧。回到aff的身旁，把她送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aff一脸开心的模样站在大型购物商场的b座某出口。她为了今天的约会特地买了一双新靴子，想要第一时间听到对方的评价，便穿上了新鞋赴约。脚后跟有些紧，不过她还是很满意这双新鞋，特别是靴子上面别着三颗闪闪发亮的金属五角星。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晚，黄昏时分，天空散布着一层淡淡的朱砂色。
当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时，aff一下子就从人群里认出了那个特别的人
2 ．故人归来。第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