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关系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夏雷川把纸杯丢进垃圾桶的同时,对一旁举着报纸的年轻男子说道。
“夏警官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感性。”被拆穿伪装后,崔盛把目光从财经版面移到了夏雷川的身上。
“我想是时候加深我们彼此的认识了。”
“有必要吗?”
“你跟踪我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但我却始终摸不透你的底细。要知道这些年,没有一个人是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却依然查不到多少背景的人。换作其他人恐怕连祖宗十八代的八卦事儿,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你的后台到底有多少硬?”
夏雷川的夸奖,换来了崔盛的苦笑。
“你这种程度的人才,又怎么会埋没在卓越保险里头?就算徐卓园恐怕也喂不饱你!”其实,夏雷川很少有心绪波动强烈的时刻。他知道自己如此一问,便是透露了他手上握有的底牌。徐卓园手里掌控的高阁,想要捏死他这只小蚂蚁,只要一句吩咐自然有大把人才愿意替他效命。然而,他还是抵不过日夜增长的好奇心。对眼前如同空气中走出来的男人的好奇。
“夏警官不是失踪人口调查课的王牌吗?我相信只要夏警员假以时日一定会查到你想要的秘密。”
“明明答案就在面前,你却要我去绕山路。你这不是变相地折磨我吗?”
“查到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
听到崔盛这么说,夏雷川更加茫然了。是对方在考验自己呢?还是存心嬉弄自己?
“夏警官,那么我们就下次有机会再见了。”
夏雷川夸张地耸了耸肩,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今儿打过招呼就是熟人了。下次有机会在一起就喝杯茶。要是能吃上顿饭就完全成朋友了。”
崔盛因为完成了任务,暂时获得了轻松片刻的闲暇。他坐进车里,转动钥匙,清脆的发动机声音传来,车子很快就驶上了回市中心必经的跨海大桥。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沉。
橘红色的蛋黄,落入斟满烧酒的玻璃杯中。
崔盛仿佛体察到烧酒浸入喉咙那股令人痛不欲生的烧灼感,还是该称之为快感。
他挥去脑海中不愉快的假想。
烧酒。
就连最普通的啤酒他都不曾尝试过。
那么方才的片段又是打哪里来的?
“你是谁?”
崔盛对着倒车镜内的自己问道。他与夏雷川的谈话并没有迷惑对方的意思。他的确好奇这张面孔背后的故事。
作为崔盛这个男人而活,不过是短短几年的事情。他遗忘了大部分的人生。直到今天跟夏雷川的一席谈话,才让他发觉自己虽然一方面恐惧被身体的原主人替代,可另一方面说自己完全不好奇也是假话。
只是他“不愿意”去调查身体原先的主人。他不会这么做,不代表他不想要答案。
如果……
他强行压下了“如果……”一说。如今占据这具身体的是自己,是崔盛。他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aff把半痴半颠的庞华从医院接回了他的公寓。
庞华如今每日都会出门去探望重症昏迷的儿子。每每在病床旁一言不发地坐上两三个小时。看不出是喜还是愁。偶尔当目光落到缠满纱布的半截手臂时,他会避开摄像头的注意,偷偷地擦去泪水。
快要结束探病的时候,护士会致电给aff。偶尔,极其偶尔的时间,李诚也会出现将庞华带走。
看到胖子一日日消瘦,他们都很难过。但更多人的悲伤都无法唤醒昏迷的何弼。
一个月后,庞华能够自主来回医院和公寓了。
他养成了不论日晒雨淋都出没菜市场的规律。
光顾的多了,他和鱼贩汪先生还成了朋友。汪先生每天都会给庞华留一条上等的白鲤。就因为庞华称自己有一个非常喜爱熬鱼汤的妻子。汪先生还私下猜测,庞华的儿子经常会带着老婆和孙子去看爷爷。因为庞华每天都拎着许多新鲜的菜回家。
六菜一汤。铁打不动的白鲤汤是每日的主菜。
庞华照旧会摆上五副碗筷,就像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围绕在餐桌周围。按照这样的吃法,他恐怕假
4.三只脚癞皮狗的爱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