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早就认识,郭解心道,从逃狱到现在有现成的船接应,似乎一切都在楚伤的掌握中,这一切的未雨绸缪,单凭被关在狱中的楚伤如何控制的了,背后,一定有藏得更深的人参与了这事!
船容纳他们三十多人不在话下,楚伤要郭解等被救的人当中的十人划桨,派两名自己人监督他们,其余人包括郭解在内随他坐在舱中谋事。
天已微亮,船夫摘下斗笠,终于看清他的面目:四十出头的年纪,双眼溜圆,眉毛厚重,满脸胡子,外表看来,就是粗人一个。
“龙休,最近道上可有大事发生?”楚伤道,原来这船夫名叫龙休。
龙休走到船舱角落,拽起一个箱子,道:“要说大事,倒是有一件,就在前天,义纵挖了轵县程大善人家的坟,不过他自己也栽了跟头,九个人死了六个,落网了一个,只有义纵和闻人刑逃掉了。”
“好快的消息!”郭解本能的冷不丁一句话,吓了大伙一跳。
“你小子紧张的什么?”一名同伙道。
楚伤突然连连拍手:“哈哈哈,怪我眼拙,义纵一伙各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又各有所长,昨天死了大半,你却只是被抓!我小看了你,不好意思!”说到这,楚伤像模像样的拱手表达歉意。
“啊!是他!”在场人们无不愣住,对眼前这毛头小鬼敬畏有加。
“我说你们,别跟看鬼似的看我好吗?我有那么吓人吗?不就是挖了个坟嘛。”郭解调侃道。
楚伤微微一笑,“能入义纵之伍的,绝非善类,让人畏也,能在乱军中毫发无伤的落网,使人敬也,不过,我看来,啧啧,值得斟酌呀。”
“楚老大,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感情你以为义头领栽跟头是我出卖的他们?”
“不是没有可能。”
“哼!若不是我,义纵早困死地洞了!”郭解怒了,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人一命,却被人认为叛徒,换成谁都会怒发冲冠,当然,郭解没带冠,冲也冲不起来。
“好了!不提这个,我不管你是不是义纵的叛徒,只要别出卖我,等做完这档子事,该给你的不会少半份!”
郭解自知敌众我寡,而且看这楚伤,比义纵难对付的多,自己有理敌不过众口,也没做口舌之争,暗自生着闷气罢了。
继续正事,龙休打开箱子盖儿,满箱子的刀剑,借着晨光,微微泛寒。
“不知道你们擅用何种兵刃,所以我只准备了最为常用的刀和剑。”楚伤道:“我想你们也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
“哈哈,还好,有我最擅长用的虎背刀。”一个胖大汉伸手过去。
咣当,盖子被龙休盖上,“行动的时候再拿。”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河东平阳侯国的平阳府邸。”楚伤道。
“啊!”在场大多数人惊呼,有人已经牙齿打颤。
郭解倒是没怎么害怕,通过这次逃狱,他看得出这楚伤有勇有谋,做事都未雨绸缪,想必这次行动,也已有了万全准备。
“雇主的要求是抢多少?”楚伤问龙休。这楚伤虽比龙休年轻,但通过刚才的对话的气势,便看得出龙休是他的手下。
什么?雇主!?抢东西的贼还有雇主?!
“抢多少随便,没说别的。”龙休看了看楚伤,又环视一下众人。
“恩,那就越多越好!尽量挑轻便值钱的东西拿,不能因为抢的太多而耽误逃命。”
“头领,这事太过危险,你有什么打算吗?”龙休追问。
“穷途末路,我们只有相信他。”楚伤的表情,与之前似乎少了些底气,多了些愁闷。
郭解心也提了起来:楚伤口中出现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位于河东郡的平阳厚国,最大的建筑莫过于平阳侯府,围墙高厚威严,共有八十八座房阁,错落有致,幽雅秀丽,一条溪流穿过二十八座亭台,涓涓细流,银光如练。溪边尽是假山花草,时节虽已入秋,不过也更显幽静。
在最为宽敞的后园,一个相貌堂堂,箭袖束腿,身材精壮的束发青年挥舞着长柄的三尖两刃刀,三尖两刃刀属刚猛重性武器,在他手中却好似没有重量一般,耍的行云流水。
舞得正酣的他没发
第33章 家奴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