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正是主客双方情绪最为欢快、放松的时刻,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话题,总是能够顺其自然的就说出口。
“云龙兄,韩老弟,来,楚谋再敬两位一个。”
楚云飞再一次端起酒杯,尽足他的地主之谊。
酒杯碰撞过后,一杯辣酒下肚,楚云飞笑道:“云龙兄,韩老弟,你们二位都是八路军里的好汉,目光长远,见识更是非同一般,以两位看来,抗日形势过了今日,又当如何?”
“楚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云龙的嘴巴里还塞着鸡腿儿,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一边问,一边又心不在焉地朝着不远处作为陪客的几位晋绥军将领道:“那个兄弟,把那什么糖醋黄河鲤鱼朝我这边儿挪一挪,这玩意儿味道是真好啊,就是吃着麻烦,老子夹一筷子还得挪个屁股,楚兄,你们要是不介意,那这道菜咱老李可包圆儿了。”
“陈参谋,把糖醋黄河鲤鱼端到云龙兄这边儿来。”
李云龙乐道:“嘿嘿,还是你楚兄对兄弟好呀!”
楚云飞笑了笑,不以为意,他放下筷子说道:“云龙兄,韩老弟,你们两位都是精明人,眼下的形式想来比谁都清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抗争迟早都会结束。
然而国不可一日无主,更何况,一山不容二虎,两位就不需要我明说了吧?”
“啥?”李云龙似乎更是困惑,他挠了挠耳朵,“楚兄,我这耳朵让炮弹炸过,不太灵光了,你刚才说啥来着?
一个山上呆不下两只老虎的道理,我李云龙也是懂的,不过我不明白,这两只老虎究竟是哪两只老虎?”
副官道:“李团长何必明知故问,一只老虎是我们,另一只老虎自然就是你们八路军。”
“韩老弟以为如何?”
韩烽放下筷子,笑道:“一山不容二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既然都是老虎,自然没有哪一方会轻易退缩。”
楚云飞拍手称赞,“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在韩老弟看来,这两只老虎可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
“韩老弟高见,楚某洗耳恭听。”
韩烽道:“一只一心只想着填饱肚子,甚至可以择人而噬,而另一只也不同,只吃恶人,绝不吃好人。”
“可我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不同,一只健硕凶猛,另一只则孱弱无力,若是两虎相争,后者必亡。”楚云飞说着,眼睛里露出凶光。
韩烽不以为意道:“我却不这么认为,顺应民心,顺势而为者,终将获得最终的胜利,违背民心,逆势而为者,就算一时强大,也终究会走向灭亡。”
“韩老弟是有所指?”
“当然,例如清,民主共和一旦深入人心,不管它是怎样的庞然大物,也终将走向失败,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韩烽平静地笑着。
楚云飞沉默,面色阴晴不定,副官的神情里已经带有几分警惕和焦急。
李云龙连忙打了个哈哈,举起酒杯笑道:“我说三愣子,你小子啥时候儿也学会文化人儿那套了,什么老虎不老虎的,咱们今天是来人家楚兄这儿喝酒的,咱得给人家楚兄面子呀!不醉不归,你想想人家楚兄是那种随便请人喝酒的人儿吗?”
“老团长说的是,楚兄,我敬你一个。”
哐当——
“来来来,吃,都吃,都吃。”
李云龙喧宾夺主,竟是当起了主人,招呼起晋绥军的其他将领来,只是这些将领们没有楚云飞的命令,哪会真的动筷子,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罢了。
“治军严明啊!佩服,佩服。”
楚云飞望着自顾自吃喝的李云龙,道:“云龙兄,今天是咱们兄弟喝酒,有什么话畅所欲言,有些事情楚某还是想跟你挑明。
直说了吧,抗战结束之后,天下肯定是要统一的。
你们八路军就那点儿人马,想没想过抗战结束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委员长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儿,云龙兄,韩老弟,我这也是真心替你们着想呀!
兄弟我实不相瞒,3、5、8团要不了多久就要扩编了,扩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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