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烽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仁慈的人,但他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残暴的人,这一次对待这些土匪们为什么会用这种雷霆的手段,只是源于韩烽心中因为包太平和二娃子的牺牲而下的那道决定,只是现在时机并未成熟,他并没有告诉突击队任何一个成员的打算。
突击队队员们自然也没想那么多,他们只知道这是自己的团长,曾经的队长,一手将突击队组建的三哥。
如此便足够了,哪怕韩烽将这卧虎寨的大当家的脑袋砍落在地上的时候,突击队队员们有的也只是惊愕,却绝没有质疑。
多少次生与死之间的彼此相依,已经造就了他们之间绝对的信任。
竹楼前的空地上,九十四个土匪分成了两拨儿。
出乎韩烽的预料,这些土匪貌似恶贯满盈,可真正手上沾染过无辜百姓鲜血的只有23人。
此刻这23人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从韩烽一刀将他们大当家的脑袋砍掉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一个善茬儿,更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人性就是如此,这些本就是恶贯满盈的土匪们宁肯来一个怀柔的性格温和的裁决者,来裁判他们的生死,也不愿意遇到像眼前韩烽这样杀伐果决之人。
当一个貌似是恶人的人决定惩罚恶徒的时候,他的手段比任何其他人来的都要残酷得多。
在这样的裁决者面前,对于罪恶之人来说几乎没有一点活命的希望。
于是与韩烽左手边那23道面如死灰,目露绝望的面孔相比,韩烽右手侧的71道面孔却截然相反,更多的是庆幸、后怕、心悸,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释然。
是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当土匪这么久,能够在手上不沾染任何一道无辜的鲜血,便证明他们的心底还有良知。
一个人一旦有了良知,才能做到从心底上的释然,尽管这份释然,在他们此刻的心底占有的比重非常微渺。
而韩烽用雷霆的手段,甚至不吝使用残暴,就是想要达到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
他的心中有一份坚定的大决定,他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道召唤,正在不断地呼唤自己,这是一道一经滋生,便再也无法遏制,甚至以疯狂的速度迅速壮大的热血情怀。
年轻人若是不热血,那还能算年轻人吗?
至于眼前的局面,韩烽想要以最短的时间最完美的解决,那么这种果决和雷霆手段便是必不可少的了,正如眼前的这些土匪,他便是要他们明白,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善恶终有报。
既然时候不到,那这一次便由我韩烽执刀,做裁决者。
肃穆的身影在竹楼的前方静静地站着,突击队成员们目光里满是信任,静静地在韩烽的身后等待着,包括这94个土匪,所有人无不在等待着韩烽做最后的决断。
23个面如死灰的土匪们在心底抱有最后的一丝侥幸,法不责众,他们有这么多人,总想着韩烽未必就能将他们杀光。
当韩烽开口,“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人,那我便告诉你们,我们是从岳南抗日革命根据地南下来的八路军,我们专打鬼子,因为鬼子残害百姓,可我们又不止打鬼子,只要残害百姓的我们都打。”
韩烽的话语说到这里的时候,那23个抱着侥幸心思的土匪心底的侥幸更加的浓郁了,他们也听说过八路军,早先在这儿中条山一带也有八路军游击队。
这支队伍一向手段柔和,甚至还有优待俘虏的传统。
这些土匪们便觉得韩烽说这么多,或许也是想放自己一马,毕竟大当家的已经杀了,这些八路军未必就会难为他们这些喽啰。
可接着他们就听到韩烽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土匪残害百姓,该杀,可我们八路军是非分明,同样知道你们其中有许多人当土匪,也未必就是抱着杀人的心思,只是为了活命,图口饭吃而已。
可在我的队伍里有一句话,一句我们奉行为至理的话。
什么呢?
杀人偿命,血债必须血偿。”
说到这里,韩烽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杀,先砍了这三颗
642 噩梦(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