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风沉默半晌,摇头道:“泉州那边林御医的事,你继续查。笔神阁 www.bishenge。com公主的病我看着不象。”丁诚暗惊,连忙应了。只恨这阵子没在他身边不知道他对做驸马这事到底怎么打算。傅九回头看着院内,恰好看到嫣浓那丫头走远了的模糊背影。她提了小皮衣箱子,送去了郑归音所居的后院,他慢慢问着:
“苏幕绿——苏家庶女今晚到太上皇跟前侍奉的事,安排好了?”
“……是,公子。”丁诚谨慎看他,瞧出他没有暗暗召苏庶女来散心的意思。没像丁良那小子说的那样他才欢喜了,连忙道:
“公子,按公子的安排,苏庶女已经进御园了,太上皇赏月的时候会让她上去侍酒弹曲。”他恭敬弯腰,为他把腰上宫刀刀鞘的腥红流苏理顺,回答着,“以小的看,一定会抢在秀王世孙带郑氏女进见之前的。”
他现在已经闹不清,公子匆匆安排这一出是为了让苏家复起,不让郑家坏事?还是因为他私心里受不了这郑氏女去宫里侍寝承宠。
“红儿来了吗?”
他出了文德院上船,最后回头看向郑归音所在的这佛寺,“就把她补进宫中做宫女。陪着……她。她……身子不好,坐宫车时不能独自一个人。”
“……是,公子。”
嫣浓不是第一回来文德院,提着衣箱子熟门熟路进了房,一推门就是看到二娘子默默坐在榻上,独对孤灯。她面上及膝披着的姜黄色薄面纱被灯光照着发了灰白。乍一瞧,姑娘看起来竟然像是伤心得转眼白头一样。嫣浓心中升起了一股子凄凉之意。
“……他走了?”
“……是。姑娘……”嫣浓低低地应着,满心的不安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方才站在了院门附近的一主一仆就是要做驸马的傅九公子,现在二娘子这模样,应该是刚才在文德院里和傅九公子私下相见过了。
“姑娘……”
她轻手轻脚,开箱把衣裳和首饰盒都拿了出来,摆在了榻上,“姑娘,我方才在前面看到汪娘子了。她知道你要去御园,请了主持另外给她安排了一间客舍,让姑娘放心在她这屋里梳妆换衣。”
她没有回应,嫣浓这几天早习惯她这样,手上不停嘴里絮絮地说着:“姑娘听说了?大公子让我来说,姑娘那曲子被教坊司里重新修了谱。如今的名字还是太后赐的,曲名《孤光》,曲牌用的是西江月……”
她听在耳中,全身乏力懒得回应,只在心底闪过了什么:不对,太后的意思不是孤光自照,也不是肝胆皆冰雪。
“还有,姑娘,秀王府那边也让张夫人给大公子传了话,既然咱们家姑娘自己想了办法上达天听,按规矩两轮女官选拨后他们不能让姑娘你这样补名的再上册,但眼下这个机会,看姑娘自己的能耐了……”
这就是默认后袖手旁观的意思?难怪秀王世孙突然转变了态度。思绪飘过。她心魂仿佛都浮了出来,就算是被拒绝也想要飞出去跟着他永远相伴在一起。那湖上的风就是她的手,想要抓住他掩住他的双眼,不让他含笑看向殿台深处的公主。
“二娘子。二娘子不能侍寝的毛病不是说这院里的尼师能帮着看看?”嫣浓小心问着,“尼师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在面纱后含糊笑了道:“不用尼师。我找人试过了,带着香袋就没问题。”
“姑娘说什么?”嫣浓有点害怕。傅映风在风中回头,已经看不到文德院里的灯光了。
丁诚在一边陪着的时候,这时也对公主诊出来的病症有了些怀疑,而公子不可能就这样含糊过去。再说他也觉得奇怪丁良那小子吞吞吐吐地有话不敢和他说,反而和柳空蝉在一起嘀嘀咕咕,柳空蝉现在掌着公子的一些密件。这些事以前本来是他的差事。
难道是公子暗中在办什么事刻意要瞒着他?
嫣浓小心翼翼地地为郑归音取下了帷帽。二娘子一直没出声也没有动弹,但看看时辰,她就知道二娘子一定会让她梳头换衣了。
“要是看到我发呆出神,不用理会。你该做什么就做。我一会儿就好了。”
这几天二娘子老是会说着说着话,就发呆,她知道她是在想傅九公子要做驸马的事。她在伤心。
“姑娘,抬抬手——”她刚替她解
205男女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