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现在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好歹也要让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去帮你!”我实在有点憋火,不是气眼前的状况有多么糟糕,而是生气状况都已经这么糟糕了,钟离瑾竟然还打不起精神。“你要是一下子想不起来,那就慢慢想,大不了今天一天,你就在这儿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算。”
可他在摇头,一副挫败的模样,“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我真的是......”
“我劝你,还是仔细想想吧,瞧着萧夫人这个架势,你若是说不知道,可能还会挨打。”昌和君捂着自己的脸,带着三分戏谑“好心”劝着。
“......”钟离瑾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感觉很不好,应该是在生气昌和君此时来看他最狼狈一面,他很不甘心。“昌和君时至今日,还能落井下石,也是......”
“你太看得起我了,落井下石......我若是真的想要落井下石,就不会让萧夫人来了。当然,我也不是为了帮你,偃伯的事情不查清楚,我也没办法回去交差。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偃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此人于我是敌是友,总是要弄清楚的吧。”昌和君明明是暗中帮了钟离瑾一次,若非他坚持,老戌断不会同意找我过来帮忙的,虽然如他自己所说,他这么做对自己有利,救钟离瑾只是顺手而已。那么在我来之前,他大可以先来审过钟离瑾,拿到对钟离瑾不利的证词,即便最后证实钟离瑾不是杀害偃伯的凶手,但是他握着对钟离瑾不利的那些证据,也可用来要挟钟离瑾。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我对昌和君刮目相看了。
虽然知道他放浪不羁的一面,大多是为了伪装,私下里做事情也是很认真的,可我就是......多少对他有些看法。这一次的事情,倒是改观了不少。
“既然已经摔进了泥坑里,与其去想别人是不是要看你的笑话,不如先想办法从这泥坑里站起来,爬出去。”我劝钟离瑾说。“现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偃伯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钟离瑾就像是宿醉未醒似的,他的精神状态很恍惚,恐怕意识也并不是十分清楚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个推门进去,看到你们的使女说,当时偃伯倒在地上,浑身是血。你手握着匕首站在那里,是怎么回事?”我见他一直找不到头绪,就给了他一个方向,或许按照宣月的说辞,能够给他一些提示。
“血......”钟离瑾的眼神缥缈不定。“对了......血,昨天夜里,我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之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听到一些声响,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话?”我以为他听到了凶手的动静,“说什么,是什么人说的?”
钟离瑾却摇头,“不记得了,那个声音很低沉,很......是个女的。对,是个女的,她好像就是推门进来尖叫的那个女人,她在喊偃伯......”
“宣月也提到过,她听到房里传来的一声闷响以后,停了一会儿不放心,便上前去在门口唤偃伯的。”昌和君同我说道。
“那接下来呢?”我问钟离瑾。
“接下来......接下来,我听到声音醒来,可是又没声音了,我发现......偃伯好像不在我身边了,我看了看周围,很模糊。可我看到前面的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穿着赤色的衣裳......我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我手里握着那把匕首。”钟离瑾提起了匕首的事情,他说是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握在手里了。他抬起手,袖口处的确沾染着鲜血,身上还隐约有几处血迹,“......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觉得,是我喝得太多了,很晕,天旋地转的。我拿着那把匕首踉踉跄跄的走到前面,想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可是我却看到了偃伯,原来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是偃伯,他身上有好多血......很多的血,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话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