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气有些许不同。你那两个宝贝男人,现在是占了上风了——只怕他们自己都——
邱广寒松开手来,瞪大眼睛看着。她实在看不出,一个仍然招招落空的凌厉和一个处境狼狈的邵宣也,有什么“上风”可占。
原来凌厉虽未能伤到单疾风,但那剑招之快,却也将单疾风的节奏打乱,逼得他不得不一再躲避应付。单疾风刀招多指向邵宣也,凌厉一动,他只退不进,这圈子自然等同于由着凌厉的节奏转。他武功本来高过凌厉,自然有机会扭转这局面,是以拓跋孤起先并不在意,却不料单疾风好像是个死板的性子,手中刀偏偏一味认准了邵宣也,不知是全然不把凌厉放在眼里,还是遇到用刀之人,就一定要与之死拼。邵宣也的弯刀也不比寻常,时间一久,借着凌厉的节奏,刀尖也多次几乎触到了单疾风身上和脸上。
拓跋孤却还是摇了摇头。你看得出来么。他轻声道。邵宣也若以攻为守,而非以守为攻,单疾风走不出十招,便要伤在凌厉剑下。只可惜他……太胆小。
邱广寒只是紧张地注视场内的一切。是了。她想。邵大哥定是太过谨慎,他只以为这个陌生人物是苏姐姐的同党,是抓走我的主谋,必是个比苏姐姐还厉害许多的人物,是以不敢放手与他展开对攻。否则想他也是个“中原第一刀”,比刀法,怎能比不过别人?原来这单疾风一直追着邵大哥打就是为了不让他使出关键的招式来,唉,可是像现在这个情形,如何是好呢?
正想间只见凌厉的剑光一变,原来是一招未中,他收势变换角度,顿时阵中节奏再乱。邱广寒还未看出什么,拓跋孤眉头却是一皱,只见凌厉收回剑来,本来迅捷的身形竟突然停顿住了,在另两个人仍在缠斗的阵中显得异常突兀。是单疾风突然变招伤到了他?还是他自己没有余力了?还是……
拓跋孤注意到他的表情,随之,去看他握剑的手,陡然间联想到某些事情,下意识地将左手向邱广寒眼睛上覆去。
邱广寒眼前一黑,明明知道是很关键的时候,却偏偏什么也看不到。她用力地甩头,先光亮而来的是耳中一声单疾风的哑呼。她心中狠狠一跳——难道他得手了?还是……被得手了……?
拓跋孤的手放下,视线重回。奇怪得很,看上去,谁都没有出事,不同的只是邵宣也突然由守转攻,“弯刀钩月”十成力道向单疾风肩背处砍去。单疾风挡下这“钩月”似乎也不困难,只是,凌厉的后招也突然递来,邱广寒心中突然忆起:这不正是我画过的他的那一式动作!…
她吃惊地要喊叫,却喊不出来,想要闭上眼睛,眼睛却大大地睁着。只有当单疾风在避让凌厉这一剑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的动作慢了——他身形侧让,她看见了他颈上不算浅的血痕。方才没看到的那一瞬,单疾风果然是受伤了!
她刚刚松了一口气,谁知单疾风拿稳了步态,反而是凌厉的剑突然当地一声,好像被什么打中,落地。她的心骤地一提:难道苏折羽动手了?她如果加入战阵,凌邵二人就决无胜算了,只是,以苏折羽的手劲,一枚暗青子又怎么至于如此轻易就把凌厉这个以剑为生的杀手的兵刃打落在地?凌厉……他是怎么了?
然而,剑被打落,确确实实。邱广寒心生不祥,蓦地抬头去看拓跋孤——难道是他?不对,他的右手还捂着她的嘴,他的左手……用不出这么大力气。只见凌厉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再一口。两口吐完,才开始喘息。
邱广寒吃惊得面色惨白。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方才……受伤的不是单疾风,而是他吗?
邵宣也也收了刀,急扶住他道,凌厉,你还好吧?
凌厉捂着胸口,道,没事。
那一边单疾风虽然站稳,但也已经退过两步,颈上显然着了一剑,虽不致命,但血还是慢慢流了下来。
看起来他与上回打伤你的,并非同一人,是么?邵宣也道。这样的话,伊鸷堂的事情,也未必是他们。
不错。凌厉道。但我们何须管那许多,我只是来要人的,只要广寒是跟他们在一起——其它的都可以不管!
他两道目光死死地钉在单疾风身上。你们……把她藏在哪里?
你们真的只是来找邱广寒的?苏折羽道。不是伊鸷妙的同党?
你要我说
七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