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夫人叹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待晟郎和娉娘一定要亲近,要将她们视若亲子,结果你看看你……”
接着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耿氏道:“我何曾没有听母亲的话,我一进门就在讨好晟郎和娉娘,只是这两个孩子,任凭我怎么讨好他们,他们都不愿意跟我亲近。”
耿夫人道:“那你真的有真心将他们视如己出?还是只是想做面子功夫,你别以为小孩子单纯不知道,拿点好处哄哄他们就会跟你亲近,别人对他们究竟是不是真心的,他们清楚着呢。”
耿氏带了几分委屈和怨气,道:“看母亲说的,我敢不真心对他们好吗?世子和公公婆婆将他们当成宝一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耿夫人指着她道:“你看看你,现在说着就带着怨气,还敢说是真心的。”
耿氏生起气来,道:“我知道母亲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是故意的,觉得我怀了自己的孩子,就觉得晟郎碍眼。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当时就是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根本没想这么多,所以拉住晟郎想要接着她站稳,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母亲知道我怀这个孩子怀得有多不容易。”
耿夫人盯着她,眼神有些锐利的道:“你实话跟我说,你真的没有这样想吗?”
耿氏不满起来,喊了一声:“母亲,我是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将我想的这么坏。”接着又像是受了冤屈一般,委屈的道:“我肚子里这个还没出来,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何必现在就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耿夫人叹了口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她多多少少都有点这个意思了,就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渐渐的视晟郎为眼中钉。若不然,她说这一句“我何必现在就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时,就不会加一个“现在”。现在不做,可不就是代表以后可能会做。
这个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渐渐变得这么大了,这让耿夫人吃惊,更让她觉得害怕。
越国公夫妇还有越国公世子是什么人啊?都是人精,女儿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只怕越国公夫人和窦遇已经看出来了。
若不然不会女儿进门三年,越国公夫人和窦遇从来没有提出让女儿来照顾晟郎和娉娘。
孩子还是跟着母亲长大以后说起亲事来才更好说亲事,晟郎便也就罢了,宫里明摆着是想让他尚公主,而娉娘以后却还是要说亲。
越国公夫人和窦遇此举,可不就是防着女儿嘛。
耿夫人看着耿氏,道:“你也别急着喊冤,我问你,当时你身边应该有丫鬟在,你怎么不去拉丫鬟,却去拉晟郎一个孩子。”
耿氏道:“当时丫鬟隔着我有几步远,我够不着。”
耿夫人又问道:“既然你说只是想拉着晟郎站稳,那你没站稳之后,怎么还把人家当成肉垫子了?”
耿氏“我”了一下,但接着却解释不下去,好一会之后,才有些歉疚的低着声音道:“我太着急肚子里的孩子了,只想着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耿氏道:“你着急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能不顾别人的孩子?”
耿夫人叹了一下,然后拉着耿氏道:“菁娘啊,不管你肯不肯认命都好,你要认清现实。晟郎的生母是谁,是皇后的堂姐,是后族武国公府的长房嫡女,他还是你公公婆婆的侄女,她跟世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难道你想拉着我和你父亲一起得罪越国公府还一起得罪林家不成?不管你这个孩子以后生出来是男是女,武国公府以后的爵位你都不要肖想。”
耿氏道:“我根本没有肖想,我……”说着又不满道:“我说几遍母亲才肯相信,我没有想害晟郎,我也不敢。”
耿夫人道:“敢不敢都好,你听我说完。”说着顿了下,继续道:“我生你的时候是早产,你自小身体弱,长到十三四岁月事还不来,我心里着急,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你天生脾肾阳虚,以后恐怕子嗣艰难。找了大夫帮你调理了好一阵子,月事终于来了,但你一到月事来就疼痛难忍,也不规律。大夫说你这个是天生的,根治不了。母亲也愧疚没有将你生好,但是事已至此,母亲和你父亲也不敢想你嫁到高门大户里去,若不然几年生不出孩子,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
第二百四十三章 劝女(9月月票360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