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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末某年七月九日,北方一个偏僻的县城,烈日炎炎,万里无云,天空蔚蓝如洗。整个允县出奇的静,除了感觉到被烈日烘烤夺取升空的气波外,只有不知疲倦的知了声了。外人初到,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座空城,悚然而生。
此时此刻是这个国度高考的最后一天,允县算是个穷乡僻壤,全县支柱产业为农业,祖祖辈辈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辛生活,然而忙忙碌碌一年下来,一户人家也就攒下千儿八百块钱,对于他们唯一的希望是让自己的孩子通过高考离开这个穷地方,县政府也希望多几个学生考入高等学府,以后造福乡里。因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高考期间县城内必须保持绝对安静。不知原由的,绝对以为自己到了一处无人之境。
“铛铛铛……”,随着一阵急促的铃声,众多考生收笔交卷,压抑的心情,随之也荡然无存,不管结果怎样,终于舒畅了。回家可以帮父母多干些农活了,农村的孩子不上学的时候都要去田地帮父母干活的。木风走到门口,找到自己的书包跨上,急匆匆的朝操场走去,旁边同学的欢呼雀跃好像隔了他几个时空,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快点赶回家中,因为他的父亲生病了,病得很重,家中无人照顾,好在本村有个赤脚医生,打针、吃药、输液也算方便。木风的母亲在一年前因积劳成疾而去世,他再也不能失去父亲,否则他将成为一个孤儿,虽然自己已经成年了。本来木风是不想参加高考的,若不是父亲以死相逼,他都不会来的。为了不让父亲伤心绝望,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木风是这样想的:以后上不上大学再说,先把高考考了。村里很穷,唯一值得骄傲的是:上了高中的所有人都考上了大学,对一个穷苦的乡村,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如果高考没有成绩,估计木风父子在村子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正当木风快到操场的时候,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木风,木风,木风,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声音由银铃般的优美,不断转为银铃的愤怒,但是丝毫不影响声音的美感。木风停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回头。此刻,这女孩已来到木风的身后,笑着说:“这么快就急着走啊,你一直躲着我,都毕业了,你还是躲着我,难道是我不漂亮吗?以后我们都要去上大学了,可能不在一个城市,我有句话想和你说,我喜欢你,不管怎样我会等你的“。木风冷冷的回应到:“秦小雨,咱们不合适,请你不要等我”。说完后,骑上自行车,飞快的朝学校大门而去,剩下的是木风听不到的哭泣,但是没人看到木风眼含泪水,咽喉哽咽。
木风骑着自行车,七拐八拐,灵活的躲避着人群,很快就来到了学校门口,门口看门的老大爷,把门一关,大喊:“小兔崽子,不知道学校内不允许骑车吗?你给我下来”!木风赶紧握住刹车,糟糕,刹车失灵了,车子朝着铁门冲撞而去,木风赶紧双脚拖地,此刻只有用双脚制动,但是已经晚了,车子还是重重地撞在了铁栅栏门上,前轮冲出门外,头重重的撞在门上的钢管上,木风倒吸了一口气,咧嘴呲牙,最痛的还不是头,是老二的位置,一阵酸痛,这真是疼得蛋疼,蛋疼最疼,好悬没背过气去。老大爷也被吓坏了,早知道这样就不关这破门了。赶紧走过来问:“小伙子,你没,没事吧”?
“钱大爷,是我,我有急事要赶回去”。
木风在学校三年,进出校门,经常和钱大爷打招呼,一来二去就熟了,有时还在一起聊会天。
“哎呦,木风啊,你没事吧,要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关门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混混呢”
“钱大爷,我没事,你赶紧开门,我有急事,要赶紧回家”。
“好,好,好!”。钱大爷把木风从车上扶下来。被这传统的二八车梁一卡,实在是痛,木风艰难的翘着腿,下了自行车,在钱大爷的帮助下把自行车从钢管缝隙里退了出来。这传统的自行车,虽然笨重,但是质量绝对上乘,车子竟然没事。
“木风,你真的没事吧,钱大爷这次真对不住你了,还疼吗,这,这,这,我这事干得”。钱大爷边说,边开了门。
“钱大爷,没事的,要不是我在学校内骑自行车,也不会这样,我真的有急事赶回家,我先走了啊”。
第一章雷电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