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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宁先是听闻要以鳏夫配汤媛,心中暗喜了一瞬,自己的奴婢就被拍飞了!
如此,饶是再好性子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当然最令她怒不可遏的是冯鑫凭什么不连汤媛一起抽?
“殿下,您这是何意?两个奴婢不知好歹为何独独打我的?”馨宁声战气噎,心口微微起伏。
因为你的蠢啊!贺纶捏了捏汤媛绷紧的小下巴,收回视线,转而来到馨宁对面的太师椅落座,“因为这个,”他抬手一指汤媛,笑道,“还没说喜鹊犯了哪六条宫规。”
也就是还没到收拾的时候?馨宁眼底闪了闪,复又落座,神情冷峻。
贺纶给了汤媛一个“说吧,说不好弄死你”的眼神。
汤媛自是不怕被他弄死,他再嚣张也没到随随便便就打杀一个正六品掌寝的地步,不是说他做不到,而是他这么做了,贺缨一定会不遗余力的给他扣一个“残暴”的大帽子。
女孩子眼珠儿漆黑湛然,水波动人,并无半分惧色。她虽然是跪着,但脊梁骨却挺的笔直,“喜鹊犯有六条宫规,其一,‘以色侍人’四个字既诋毁三殿下,也藐视了品级高于她的掌寝,三殿下清骨铮铮,洁身自好,岂是贪花好色之辈,而奴婢亦是谨守皇后娘娘教诲,端肃举止,断无轻亵妖娆媚主之事;
其二,喜鹊以‘未来的羽林卫夫人’调侃掌寝,除了以下犯上,更是无视朝廷法度,夫人封号乃正四品以上诰命,岂容一介宫婢拿来戏谑;
其三,乡君出言呵斥,喜鹊依旧不自反省,继续口出妄言,此乃欺主;
其四,喜鹊谈及家中姨母乃庶出,言行举止无不流露鄙夷,是乃对乡君的大不敬。”
汤!媛!
馨宁的脸越听越黑,直至第四条已是拍案而起,“大胆贱婢,谁允许你强调此事!”双手止不住微颤。
她忍到现在就是不想再听那两个字,因为贺纶就在旁边,汤媛此举,无疑揭开她血淋淋的伤疤!
贺纶嗯了声,语调上扬,目光微冷看向馨宁,疑惑道,“强调哪件事,哪里说错了?”
她,她……馨宁结巴了半晌,面色微白,却不再言语,只木然的斜睨着跪在地上的汤媛。
“你继续。”贺纶靠向椅背,大马金刀的坐姿一派闲适。
汤媛垂眸道,“其五,喜鹊不该以肮脏词句形容自己的姨母玷.污乡君耳目。”
贺纶哦了声,“那最后一条呢?”
最后一条……倘若现场只有馨宁……汤媛自是敢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可是贺纶……毕竟是男人,她当着男人的面说这种话也还是稍稍有点压力的。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说压力更大。她抿了抿唇角,囫囵吞枣道,“其六,呃,喜鹊,那个,窥……窥探三殿下房……房.事。”
嘤嘤嘤,她感觉好想死。但这却是最重的一条罪,足以让不知死活的馨宁和喜鹊闭上嘴。
贺纶倾身望着她,两肘随意的搭在膝上,“所以,你与老三行.房被她看见?”
不,不是这样的!汤媛神情剧变,恨不能撕了贺纶的鸟嘴,殊不知馨宁的面色比她还白。
“奴婢没有,奴婢与三殿下是清清白白的。但此婢子血口喷人,说什么奴婢昨夜半夜才自三殿下房中离开,姑且不论奴婢有没有侍寝,她一介宫婢是如何窥探此事的,又是谁借她的胆子敢这样非议三殿下的*!”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馨宁有安排眼线盯着贺缄,毕竟喜鹊是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馨宁搭在桌沿的纤指猛然扣紧手心,无凭无据的单凭汤媛一句话自然不会有人过问,她怕的是贺缄会如何想。
却不知贺纶在想什么,歪着头打量汤媛片刻,神情似笑非笑,汤媛却是面红耳赤。
这鬼地方再待一刻就要窒息了!馨宁心火上窜,抓起一只杯盏狠狠掷向汤媛,自是不敢真的砸她,但砸在她身前的地面少不得要嘣飞几片碎瓷。
汤媛侧过脸本能的一闪。
“汤宫人,我不想与你在外人跟前论是非,这件事没完。”馨宁死死抿着唇角含恨而去,阁中宫婢无不惊慌失措,欠着身子告退急忙追赶,就连七晕八素的喜鹊也是从地上爬起,见贺纶没
第39章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