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骑兵来历不明,那父亲早就在暗中提防了,刚才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此刻被秋明叫住,他立刻退开一步摆了个防御的姿势,沉声道:“阁下有什么事?”
他儿子却夷然不惧,从路边树上扯下一根木枝横在手中:“爹爹,看这人贼眉鼠眼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问来问去做什么,直接打吧。? ”
魏延大乐:“又有人说你不是好东西了,按照你的话来说,这叫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哈哈。”
男童道:“你和他混在一处,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枪。”说完,他木枝轻轻点出,刺向魏延的胸膛。
魏延哈哈大笑,这男童看起来稚气未脱,手中木枝也是轻飘无力。魏延要卖弄手段,故意等他刺到身前再探手去捉。
笃的一声,就在魏延伸手的一瞬间,男童木枝陡然加快,转过一个奇异的角度,猛刺在魏延胸口。众人大惊,魏延的身手如何,这些邓州出来的骑兵都是再清楚不过,就连黄忠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相信魏延就这么容易被刺中了。
魏延一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怪笑着下了马:“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来来来,我们再来玩玩,我只用双手,看能不能夺下你的那杆枪。”
男童一击得手,已是兴奋不已,见到魏延居然开口挑战,更是雀跃,挥动木枝对着魏延分心便刺。他父亲正要出言阻止,秋明却道:“足下可是马腾马寿成?”
马腾遽然一惊:“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名?”
秋明心中一喜道:“我在宛城时,多曾听南阳刘太守公子范提到足下形貌,今日一见,果然英雄了得,名不虚传。”
马腾听到刘范之名也是欢喜,又问起秋明姓名,大惊道:“莫非是刺杀天公张角之秋明么?”这回轮到秋明大惊了:“马寿成何以知道吾名?”
马腾细细道来,原来虽然朝廷经过特使团严格的考证,认定秋明所说的刺杀张角乃是虚报,还要给秋明治罪,可是当时在广宗营中见过实情的人也不少。比如说原信都太守阎忠,他本是凉州人氏,又得秋明之力逃出生天,回家后盛赞秋明之功。马腾与阎忠过从甚密,自是听说过秋明之名,今日却也是相见恨晚了。
秋明正在高兴,郭嘉笑眯眯地道:“你们两个等会再寒暄吧,那边还在打着呢。”
马腾这才醒悟:“那是我长子马,待我叫住他先。”
不过现在两人的比斗已经接近尾声,马虽然枪快招奇,究竟年纪幼小气力不济,终于被魏延寻个破绽抢进中宫,一把夺过他的木枝折成两段,再一把把马双手举过头顶。
马腾大叫手下留情,马却在半空中哇哇大哭起来,魏延也是一脸尴尬,他和这么小的小孩交手,居然用了这么多时间,还被马的木枝把衣甲戳破了多处,怎么看自己也不象胜利的一方。
把马哄得平静下来以后,马腾说起凉州羌乱,毛倒竖咬齿嚼唇,自言身为伏波将军之后,世受汉恩,却因家妻病重不敢远行投军。今日特来崆峒山求道士赠香施药,只等妻子病情略有好转,便要赶去长安投入凉州刺史杨雍帐下,报销国家杀退叛军。
虽然郭嘉频频以眼神示意,秋明还是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马腾,马腾沉吟道:“去湟中杀滇吾?实不相瞒,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只怕难以成功。”
段煨不满道:“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久在凉州,也听得羌人领时常为人所杀,在位时间很难过二十年的。别人杀得,我们就杀不得么?”
马腾失笑道:“我自幼家贫,只能娶羌女为妻,所以对羌中习俗甚是清楚。羌人领确实更换频繁,死于非命者众多,可那都是死于部落冲突或者内部争权。但是对于外族,七羌十三种必定同仇敌忾,别说刺杀完成后能不能撤回来,就是接近滇吾也是难如登天呢。”
秋明面露难色地看了看郭嘉,郭嘉倒是饶有兴趣地把七羌十三种的详细情况全部问了一遍。原来凉州诸羌均为研种,又分为先零、零吾、沈氐、牢姐、勒姐、当煎、烧当七支共十三部族,诸羌时合时分,其中又以先零羌和烧当羌最是仇视汉人,时时反叛,为西凉大患。
看见马腾只是摇头,郭嘉笑道:“我在军中常听人说: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
第一百四十六章七羌十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