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李靖的话,杜伏威却是一脸不在意,摆了摆手,笑道:“李将军不用担心,我自会让王雄涎手下拿住了,不会伤到两位小将军的!”
杜伏威都这么说了,李靖也只能闭口不言了,若是再推脱,那只会显得来弘、来整兄弟俩胆小怕事,到最后也是堕了万禾的名头!紧接着,李靖的目光又是移向了站在杜伏威身边的王雄涎身上,眼睛一眯,之前他上前护住杜伏威的时候,李靖就感觉到此人不凡,现在这么仔细一看,更是察觉到此人的身手竟是不逊于程咬金那一层次,恐怕来整不是他的对手,而比来整还逊一筹的来弘更加抵不过王雄涎了!不过杜伏威既然说了不会伤人,那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想到这里,李靖便是点了点头,先是小声对来弘、来整哥俩道了一声小心,随即又是转身对杜伏威笑道:“如此,那就听从楚王的吩咐吧!楚王请!”
既然要比斗,那自然不能在这城门口了,杜伏威哈哈一笑,却是一摆手,身后立马就是让出了一条道路!紧接着,杜伏威对着李靖就是一摆手,豪气万丈地喝道:“李将军请!”
有杜伏威带路,两军很快就从城门口一路走到了城内的军营当中看着前方的校场,李靖也是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对来弘、来整两人说道:“五郎!六郎!待会若是不敌,尽早投降!不可执着!”
来弘和来整两人只是点了点头,不过看两人的模样,只怕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对此李靖也只能是长叹口气,或许,这哥俩的确是要受点教训才能成长起来吧!当即李靖也不再多说什么,侧身让兄弟俩进了校场。而另一边,王雄涎也是早早就进了校场等待,只见他手持三尖刀,身上却是将之前的那套铠甲卸了,仅仅只穿了一套短褂长裤罢了。
看到王雄涎的装扮,李靖也是不由得眉头一皱,慢慢走到校场的台子上,在杜伏威的示意下坐在了杜伏威的左边下手位置。这一入座,李靖便是说道:“楚王,这位王雄涎将军未免也太托大了吧!两位小将军虽然年幼,但却都是名门之后,那一手枪法都是师承名家!王将军连铠甲也不上,只怕到时候伤着不好吧?”
对于李靖的疑问,杜伏威却是笑了笑,转过头,对着李靖说道:“不知道李将军可否知道,我自十六岁起兵反隋,这半辈子,一共遭遇过三难!”
杜伏威没有直接回答李靖的问题,而是突然说起了这么一件事,也是让李靖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李靖也只是看着杜伏威,没有回答。杜伏威似乎也没有等李靖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当年我举事之前,曾经找了村子旁边道观的张道长占了一卦,张道长说我这辈子有五难!只要过了这五难,我以后就会一帆风顺!大业十年,就在这历阳,我经历了第一难!”说着,杜伏威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疤,望向了李靖。
李靖淡淡一笑,他知道杜伏威指的是当年李靖大败杜伏威那一战,他知道,这件事杜伏威永远不会忘,不过李靖也不怕,反倒是和杜伏威对视起来。见到李靖的模样,杜伏威又是笑了起来,随即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又是继续说道:“大业十一年,我的兵马刚刚恢复有了些起色,却是被李子通那个狗贼背叛,结果我要靠着妇人背负,才能死里逃生!”说到这里,杜伏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杜伏威这样骄傲的人,这件事将会是他一生的污点,因此他对李子通的痛恨远超过旁人!
&于那第三难,就是前年陈稜南下!”紧接着,杜伏威的脸色又是平淡了下来,沉声说道:“当时我和陈稜一共打了三十九仗!前面三十八仗,我是屡战屡败!当时我是输得差点连底裤都赔出去了!不过总算是不错,让我在最后一铺给赢了回来!”
说着,杜伏威用力一挥手,脸上颇为兴奋,看来当年那一仗的确是杜伏威生平颇为得意的一战。紧接着,杜伏威稍稍平定了兴奋的神情,抬起头紧紧盯着那校场中央的王雄涎,笑着说道:“在这三难当中,要说最凶险的,莫过于这第二难!当年李子通突然反叛,我身负重伤,全凭王雄涎背着我躲进了芦苇荡,紧接着又是穿戴我的衣甲,冒死引开追兵!后来被隋军追杀的时候,又是王雄涎孤身断后,那一战,他一个人足足杀了有两千三百四十七人!在他的身上,只有胸前满是刀疤,可后背一处伤痕也没有!所以后来我成立上募军,就以这点为要求,一战归来,
第五百二十一话 校场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