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淡淡地笑了出来:“你这么说,我就信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嘴上这么说着,可即使不放心,阮媛也说不出什么来。便就站起身道:“晚上我就要回家,公主在牡丹园备了酒席,说是给我饯行,我是来喊你一块儿的,也算是我们认识一回。”
吕倩也跟着站起身,笑道:“姊姊这回回去,可一定要顺心如意才行。”
阮媛瞟了吕倩一眼,道:“现在你也敢来打趣我了。”
虽然两人心下,都不太自在,尤其是阮媛,还在想着吕倩和刘贵到底有没有事。但两个人去到牡丹园时,仍是有说有笑的。
陈玉碰了碰赵宁,赵宁小声笑道:“就你事多,她俩个和好了,不是挺好的么。”
陈玉撇嘴。四个人又寒暄了会,丫头进来,说外面厅上已经摆好了。于是四个人便相携着出到外面。既然赵宁吩咐过,午饭果然准备的很丰盛。
阮媛先拿起酒杯道:“拿着公主府里的酒,却要先敬公主一杯。谢谢公主这些日子的收留。虽然事情终没办成,但公主也尽力了,我先干为敬。”说完,阮媛便将酒一仰头喝了。
赵宁说不出舍不得的话来,但到底心下难受,于是一言不发地便就将酒喝了。
陈玉和吕倩两个对视了一眼。
阮媛让丫头又斟了一钟酒,拿在手里道:“既然我要走了,那么也就不怕公主生气将我丢出去。有些话,我却是要说的。有个对不对的,希望公主原谅一、二。这杯酒,就当我的谢罪酒。”
说完,阮媛又一仰头喝了。
赵宁虽然没说话,但也让丫头将她的杯子满了,也随着阮媛一仰头尽了。
陈玉和吕倩觉得,今天定是要她俩善后了。这两个一准的醉鬼了。
两杯酒下肚,阮媛和赵宁肚子里都有些空,便就拿起筷子,都夹了些菜吃。放下筷子,阮媛又让丫头将杯子斟满,但并没有拿起杯道:“公主但凡听我一两句劝也是好的。天下的男人千千万,公主又何必非驸马不可呢?我不骗你,你若再这么闹下去的话,可真的就要步那下场了。公主,即使你不怕,但我们舍不得你。”
陈玉听阮媛说这个,不禁也附和道:“她说这个我倒是赞成得很。要让一个男人难受,有很多种办法,明儿公主生个大儿子,就是一个办法。何必和他吵呢?我最喜欢不出一声的,气死他才好呢。”
阮媛白了陈玉一眼道:“你倒是说改变目标便就改变目标,怎么劝公主还死盯着驸马呢?要我说,弃了驸马得了。他哪里好呢?”
陈玉不爱听,将她跟前的酒喝了,将杯子往桌上一拍,道:“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公主不可能放弃驸马的,那只有让他难受了。我说的哪里不对了?我和你说,我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处处以自己本事,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的。”
阮媛也不怕她,也喝了酒,指着酒杯让丫头斟酒,然后瞪陈玉道:“我看你还不顺眼呢。本来呢我是让你来帮公主的。可是你来了这么些日子,可有帮上什么忙?倒是沾了公主的光,一面跟着赵昞不清不楚的,一面两眼盯着王爷不放。小心踩船踩多了,掉水里才好呢。”
陈玉瞅了眼吕倩,笑得意有所指:“你说公主,怎么就看不到自己?我虽然不好,最起码没一棵树上吊死。要我说,你不过是从一颗歪脖树换另一颗歪脖树而已,刘贵和楼石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为什么,赵宁和吕倩都以为这下陈玉可算是踩了阮媛的尾巴,阮媛非跳脚不可。可阮媛却出乎众人意料地并没有出声,只是笑了笑。便就开始从丫头手里抢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陈玉闹了个没趣,也学阮媛,自斟自饮。赵宁也觉有萧索意,她不爱理人,正是因为这个。相聚时热闹,可一到分别时,就让人伤感。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别聚。虽然阮媛只是回娘家,可是阮媛这一回去,便将刘贵当成了一切的,哪里还会想到别的?
赵宁越想,也越发伤感,不知不觉,也是一钟接一钟地饮上了。
渐渐地,除了不能喝酒的吕倩,阮媛、赵宁、陈玉都两颊泛红,眼睛发饧,话便就又多了起来。一扫先前的各自低头饮闷酒。只是说得话便也就越来越不中听。越发说起实话来了。
阮媛眯着眼睛看陈玉,话也说
115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