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公主梁华婉是元和帝长女,三皇子的双生姐姐。当年元和帝登基不久,宫里就有龙凤胎降生,宫廷内外皆以为是极大的祥瑞。无奈端敏生母刘氏宫女出身,即便诞育龙凤胎,也只是晋位昭容。
彼时贵妃尚有宠眷,仗着娘家功勋和二皇子,试图与皇后分庭抗礼。皇后正位中宫,又是太后娘家人,自然不肯相让。元和帝不胜其扰,便册封刘氏为淑妃。可刘氏因出身寒微,一味韬光养晦,只求保全一双儿女,从不与人争竞。
昌邑伯趁此时机,设计让元和帝在西苑与女儿巧遇,之后入宫便是帝妃倾心,十三年来盛宠不衰。
几年后,淑妃刘氏再次有孕,腹大异常,宫人传言她将再诞双生子。可惜淑妃生产时险象环生,最终母子俱亡。
淑妃亡故后,元和帝曾想将端敏姐弟二人送往承乾宫,由贤妃照看,却不想太后坚持要亲自抚养他们。三皇子十二岁时挪到皇宫东南角崇文馆旁的端敬殿,与二皇子毗邻而居。
皇二女和靖公主梁瑶媖乃是张美人所出,母女俩如前世江夏和她母妃一样,在宫中默默无闻。
然而,和靖与江夏还有些不同。她长得十分美丽,嘴角一弯就如四月和煦的风,回眸一笑就连女人也要楞神。宣惠生病时,和靖去探望,直让宣惠看呆。可美貌是要有能力护得住才有价值,若无力守护,即使只想独善其身也未必做得到。
看见宣惠和李静媛进来,端敏与和靖也起身,彼此见礼。
宣惠瞧桌上望去,见桌上垫了一块素绢,上面铺满了梅花瓣,便道:“两位姐姐在拣花瓣呢?可是要晒出来往香球里放?”
端敏笑道:“太后娘娘前儿说梅花香,可惜这一季快开过去了。我们就想着摘了花瓣来晒干,给太后做熏香或者泡茶喝,都是好的。不过这几天太阳还不够好,我们准备拣完了放在炕上烘。”
宣惠叫了小宫女捧水来净手,与姐姐们一起拣花瓣,李静媛道:“这些花瓣拣完了,手指头上都是红色,尤其这些红梅,颜色最重。你们拣吧,我可要歇歇了。”说着,便坐在炕上,一迭声地叫宫女送点心进来。
和靖边挑拣边笑着说:“县主有所不知,虽是手上会染上颜色,也会沾上梅花清香呢!”
李静媛撇撇嘴,心说我又不需要像你们这样讨好太后!当下喝茶吃点心,并不理会和靖。
端敏转头对和靖道:“我当你只喜欢海棠,帕子、鞋上、阑边上,到处都是!”
海棠?宣惠心念微动,前世她曾在宫中画院看过几幅薛元翰的工笔画,画的全是海棠,大红的、淡粉的、盛开的、微败的,形形色色皆是海棠,其中两幅的落款乃是“旧棠馆主”,印鉴写做“一生知己醉海棠”。
两位钟爱海棠之人,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宣惠摇摇头,笑了笑,觉得若此事是真的,那自己这位表哥还真是命犯桃花又情深谊长。
端敏看见了宣惠的小动作,不由问道:“三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自己偷笑?”
李静媛直起身子,盯着宣惠,问:”你生病那几日薛元翰可去探病了?“
宣惠看着李静媛,余光却看见和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中明白了几分。遂故作糊涂地反问道:”这些天我并没有见过表哥,可是媛姐姐在宫里见过他?表哥都十几岁了,不能进内宫了吧?“
李静媛得意地说:”没有传召,他自然不能进内宫。见么,我倒是见过几次。前天,我父亲去慈恩寺还遇见了薛元翰,他们还与智玄大师手谈了几局呢。“
宣惠觉得好笑,人家愿意与你父亲来往,却未必想和你多谈。眼睛转了转,笑道:”前天啊?我听宫人说长公主那天在府中大宴宾客,京中不少文采风流之人都去了,怎么驸马不留在府中陪长公主待客,却到京郊去找大和尚下棋了呢?“
李静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父母婚姻不谐,京城知道的人不在少数。父亲当年高中探花,被母亲相中,成了驸马。祖父祖母不敬母亲,父亲却一味指责母亲。祖父母相继去世后,父亲再没踏入正方半步,常年住在外院书房。小时候父亲还常常带她读书写字,她为了母亲跟祖父母和父亲吵闹过几次后,父亲渐渐地连她也疏远了,整天写字作画谈经论道。
李静媛从来
第五章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