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姊往后就是睿王妃了吧?真是好命……”王祁芸突然同三娘感慨起来:“不过我不稀罕,若是我想,一个睿王妃不在话下,说不好还能带上凤冠,坐上那皇后的位置……”
她倒挺会给自个儿抬价。
“二姐姐可别乱说话,宫里比不得外头,若是让人听了去,会被割舌头的。”
王祁芸一听,捂着嘴问:“当着?”
三娘一副认真模样:“可不是么,早年听人说,宫里酷刑多,什么剜心、割舌头、剁手指头,还有的活生生给开肠破肚……”
“行行行,你别说了……”王祁芸忙打断,听得她一阵哆嗦。
夜烁河的另一头还有好长一截路,王祁芸这下安静了不去说闲话,想到要见陆亦阳,她一路上欢天喜地的。
可惜去了并没有见着陆亦阳的人影,倒是站了许多先前参与龙舟比赛的将士。
这里本就鲜少有人过来,他们不忌讳,甚至有人脱了上身的衣裳,坐在一边乘凉。
王祁莲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赶忙蒙着眼转过头去。
三娘本来是觉得没什么,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早都习惯了。可她现在还是个姑娘家,似乎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那男人也不太好,她干脆也回过身去。
背后那帮汉子乐得哈哈笑,调侃道:“姑娘这是要找谁?该不会是寻情郎来了吧?”
此话一出,那帮汉子有嬉笑起来。
王祁芸气得脸涨红,指着他们道:“一帮下等人!胆敢胡言乱语,当心本小姐扒了你们的皮!”
三娘瞬时皱起眉来,军队里头的人最不怕死,惹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偏偏王祁芸这张嘴不饶人,那帮汉子垮下脸来。
“小丫头片子,说谁是下等人?”那几个汉子说着便围了上来,将她俩困住。
王祁芸吓得直哆嗦,嘴却还硬得很:“你…你们别嚣张,当心我……伯父要了你们的命!”
呵,自家爹爹的名讳也不好意思报么?非要拉王文胥来吓唬人。
可惜这帮粗人只问行军打仗,根本不管什么官宦权贵,王祁芸她伯父是谁,哪怕事报上名讳,这帮人也不一定认得。
“管你是谁,今儿得罪了小爷就得给你点教训!”几人冲着王祁芸过去,伸了手去,活像恶狼。
三娘倒不在意王祁芸的死活,可是她还在王家屋檐下过活,眼睁睁看着王祁芸遭难她回去也落不了好。
“几位军爷,姐姐她一时口误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等小女子论拳脚也不是诸位的对手,何必跟弱女子一般计较呢?”三娘赔着笑脸,只想着尽快脱身。
只是她高估了这帮畜生,以为他们会退让一步,谁知他们依旧不肯让步。兴许王祁芸那话确实不中听,不过这几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
她从前就听闻,军中男人最不能惹,做事凭的是一腔热血,对女人除了那种想法别无其他。如今看来,是诚不欺我也。
“啧啧…这姑娘识时务,不如陪咱们唠唠嗑……”
这人说着,另外几个人跟着起哄:“就是,姑娘不妨陪陪咱们……”
其实三娘知道,他们几个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里把她们如何。这是皇室行宫,天子脚下谁也不敢真犯什么事,不过就是逞嘴上的能罢了,再过分也就占点儿小便宜。
也不知怎么的,这帮人嘈杂的说话声让三娘想起望春楼那一夜,那个男人泛黄的脸令人作恶。
三娘发狠道:“你们胆敢在行宫之内戏弄高官之女,可知按大邺律例当如何处置?”
那几人愣了愣,竟又笑了起来:“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跟我扯上大邺律例了?什么高官之女啊?快说出来吓吓咱们。”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将士的注意,他们侧着耳朵听,也不时跟着笑。
“按照大邺律例《官吏篇》中第六十四条所言:官员品阶明确,凡品阶过低者有意冒犯尊上者,视作以下欺上。如是直属直接处置,如非直属交由直属府衙审办,情节过重,或监禁,或极刑。”
极刑比较少见,多是杀了高位者,才会如此处置。
其中一人驳道:“尽会扯,你那分明说的是官员,你们俩又不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