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生意不好,一直到中午也未有就诊之人。我背手站在窗边,脑海里满是那个袋子与林凯旋的影子。我越是想不通,越执迷不悟去探究。
“这个陈大力,明明说中午来怎么还不来?害得诊所里空荡荡的。”我身边的田芳,不知为何发出感慨。
“陈大力三十多岁,一表人才,很多女人都迷恋他。”我自语。
“看您说的,莫不是我也如此?哼,他算个屁!”
我侧头看田芳“你太极端了。”接着,我岔开话题“你说林凯旋是如何知晓我去市里购买药材的?更奇怪的是,这些药材的味数与份量和我买的大致一样。”
“……他不可能知道!”田芳很肯定。
“哦!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追问。
“我……”
田芳犹豫之际,诊所外传来发动机声。我看向窗外,一辆面包车驶过,可突然,车停在马路对面一动不动,但汽车的发动机声依然躁动。
不多时,面包车车门打开,下来的第一人我认识“陈大力!”我自语。
另外七八人也陆续下车,看气势是奔诊所而来。
“师傅,就是他!”田芳指向窗外。
片刻,诊所之门被推开,我和高大魁梧一脸英气的陈大力瞅个对眼,他寸发下双目充满忧郁。
“我徒弟说你今天会来,坐吧。”我说。
他苦苦一笑坐下“这段日子我是寝食难安,我觉得亏对******大哥。”
我一瞅坐在长椅上的几人,问陈大力“这几位是……”
“都是上坟的。”
“上坟?……”我疑惑,因为我觉得祭奠的日子不对。
“唉!是去******的坟地。”陈大力说。
“原来如此。”我又说“祭奠可以,但恐怕────是徒劳。”
“不会吧?”陈大力后怕。
“你最好小心。”我说。
“可林凯旋大哥说我们不会有事。”
“你见过林凯旋?”我问。
“是的,今天在******的坟地巧遇到了。”
“哦!他去坟地干吗?“
“他说替别人办事。”
“替别人?是谁?”
“他不肯说。”陈大力很严肃。
之后,我为陈大力诊治,他左手寸口浮而数,尺部弦涩,正是五劳七伤伤中;忧愁思虑伤神;恐惧伤志之症。因此,心肾皆已受病。
我说“从脉相可以断定,你为虚热上犯致肾水难济于火,而心肾不交多梦。可配以升麻、桔梗、天冬、麦冬、人参、冬葵子、生地、元参、枣仁、五味子、远志、柏子仁、丹参、当归、蜜、朱砂,痰多者可加半夏,不过,要做成丸。再有,三分治七分养治病必须养气,切不可再忧愁恐惧。”
“非常感谢!”陈大力面露喜色。
我再次打量陈大力,发现他印堂发暗左眉有损,面相中眉主三十之后,有损者必大凶。但我不好开口只是再次叮嘱他“夜不出户,千万小心。”
他点头答应。
……
……
下午,天色已暗西北风又猖狂啸叫,我站在门口借月光目送田芳下班回家,而她的背影让我泛起思虑,我琢磨“一个女人经常独自走夜路,东山上到处坟地,她既不害怕又从容轻松,她不像女人,或者说男人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我始终认为,她和一般的女人有很大区别。”
刚要转身进屋,两束强光从下坡处逆射而上,发动机的噪音也渐渐增强,当我注视而去,轿车已近至眼前。我仔细打量才知道,是袁敏的红色捷达。
她摇开车窗“侯大夫,快上车!”
我疑问“……什么事?”
“呵呵,大喜事,都等您呢!”
“大喜事?”
“嗯,您一去就知道!”
我上了车。
一路上,袁敏总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侯大夫,******的坟地在哪儿?”
“你问这事干吗?”我反问。
“……没事,就是想了解一下!”
“你见过陈大力?”我问。
第十八节林凯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