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波也觉得在这深山老林里忽然出现如此诡异的布局,定然不是偶然,说不定和大阵有所关联,于是就问天庆,什么是五鬼锁阴阵。
天庆说,这种阵法原来是在初唐道教大兴时,天南的小派道门炼鬼时常用的形制。就是用五种鬼木,镌刻密符,各占五行方位深埋入地,上镇垒石,将所需炼制的鬼物镇压其间,使其不得逃脱。后来炼鬼化形有伤天和,被历代名门大宗数代追索逼迫,就基本湮灭在历史的滔滔大河中了,怎么在这里会出现这么古老的阵法。
鬼木?刘洪波说老槐树有能成精的,可没听过木头也能变鬼的。天庆笑了笑,要不说是你棒槌呢?不过还真让你蒙对一种。
鬼木呢,有五种,倒不是树死后变鬼,是这五种树属性阴沉,易招鬼魅附着。分别是柳树、桑树、槐树、大叶杨、苦楝。老话常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
槐树成精藏怪,古来有之,桑同丧同音,也属不吉,柳树呢,亲人去世,送殡时多用柳枝作哀杖(土话叫孝棒)、招魂幡,“鬼拍手”是指杨树,多植于墓地,其叶迎风作响,似人拍手,苦楝呢,果实是苦的,暗示苦果。
民间虽然各有说法,但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这五种树木,容易藏纳阴属。
刘洪波听完,也陷入沉思,这高山大河之中,到底藏着多少人类并不知晓的东西啊,想到这里,他忽然对这次行动生出一丝隐隐不详的预感来。
天庆和刘洪波回到碉堡里,把他们的发现偷偷和大刚、牛道长说了一下。两人一听之下都是不停皱眉,跟着天庆出去探查,刘洪波也轻声告诉了梅好。
雨时下时停,但一直没有断绝,等大刚他们回来的时候,外面又下大了。铁老汉起来看了看天气,又遮着防雨布出去瞭望了远处的溪谷,回来说就算雨停了也不见得能过去,沟里涨水了。
大家默然,在大自然的面前,一个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就是大一点儿的蚂蚁而已,终究还是蚂蚁。
既然下雨天留客,大家也就不再客气,该出去加固碉堡的出去加固,还在几处漏雨的地方搭了防雨布。几位战士又用石头搭了个简易的火塘,山里阴冷,尤其后半夜更深露重,有火终究暖和一点儿。他们趁雨小的时候出去找了一大捆的树枝,先挑略微干一点儿的烧着,再把湿点儿的放在旁边烘干,因为碉堡有射击孔的原因,四面透风,虽然点火时冒了不少烟,倒也没把人呛着。
大刚牛道长回来后只是闭目养神,也不多说话,刘洪波看了看天庆,天庆摇摇头。再转过头看梅好,梅好正玩手机呢?长长的手机在键盘上来回跳动,真如书里所说,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刘洪波不禁看得呆了。
梅好果然美好。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匆匆溜过,但如果你真的坐下来审视它的时候,它又是如此难熬。大概世间的事情也大抵如此,比如子欲养而亲不待,比如你爱我,我爱她。
晚饭是三位战士给掇弄的,因为他们习惯了集体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反而要比大刚众人显得得心应手。他们随身的装备不多,所以就带了一口锅,随身携带的泡面和蔬菜粉加上三大包切片牛肉,煮了两锅,算是把大家的晚饭解决了。焦永强甚至还从随身的水袋里倒出了一杯竹叶青,然后问大刚,能不能喝点解乏。
大刚自然应允,然后这满满一杯的竹叶青被刘洪波、铁老头和焦永强,三五口瞬间瓜分。
刘洪波忽然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有很多天不再靠着酒精睡去了。自从到了协会后,刘洪波就极力地控制自己不再接触酒精,与其说他有酒瘾,不如说他是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让他忘记曾经刻骨铭心的伤痛。
协会真是个好地方,有睿智和蔼的老人,还有朝气勃勃的年轻人,还都是奇人异士,各界的大拿,尤其是那种海纳百川的包容氛围,这让他感觉自己又像回到了一个大家庭里,不用再担心被人厌弃,也不用再把自己放逐在无尽的深渊里,任由沉沦。
看来我真的是这里的人,有归属感真的是件好事情,尤其师姐招呼的时候,所以从深思中被梅好打断,他高兴的大声应了一句,师姐,什么事。
梅好面色微红,有点羞怒的望着他。刘洪波摸了摸脸,又想了想,没做错什么事啊。梅好整
第三十六章地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