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城哼了声步入场中,见宁舟这幅架势,渊渟岳峙,衣袍无风自舞,猎猎作响,好似高山耸立,古松巍然,给人一种不可击倒的感觉。
他眼力自是不差,一望可知,宁舟的精气神好似高山流水,自然而然释放而出,周正博大,却犹如劲泉暗藏,有这种气势的人,必然有足以称道之处,不由心中暗凛。
想到这,他暗暗咬牙,“无论你宁舟才情如何惊人,但我得了鹿师叔所传的正传剑术,这段时日刻苦习练,自问已远超当日的你,今日我要名正言顺将你击败,来增添我的名声。”
当日之败,他深以为耻,加上鹿烟客帮他遮掩,使得他实败明胜,让他更加输不起。
起码不能输在宁舟的手上!
卫东城故作大方,朗声道:“宁师兄,进招吧!”
众人见得卫东城与人交锋,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来,议论纷纷,猜测这新来之人是谁,居然敢和卫东城交手。
云头之上。
公子卿一指下方,面带戏谑之色,“瞧,这位宁师弟居然想斗败卫东城,啧啧啧,了不起啊,呵呵!”
内修一脉,纷纷附和出声。
庄青桐眉头微皱,倒也无有多说什么。
玉策候则是讥讽一笑,公子卿等人的心思,他怎会看不明白?
惊涛岩上,卫东城和戚春霖,乃是分别占据内外魁首,而今宁舟却战外修魁首卫东城。
那么宁舟一旦得胜,无形中也要压戚春霖一头,这是内修一脉不可容忍的,所以公子卿等人才放言讥嘲。
不过他懒得分说,胜负胜败,与嘴何干?只消宁舟胜了此战,那么便可彻底阻住公子卿等人的嘴巴。
夏寒申低声道:“玉师兄,宁师弟挑战卫东城,恐怕不妥吧,要不要……”
“斗法即启,怎能罢手?”玉策候一摆手断然道:“再则说来,我道弟子,本就是披荆斩棘,竞夺而起,胜者得名,败者坠渊,乃是地道天公之事。”
夏寒申低叹一声,也不再多说,他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宁舟和卫东城,皆是外修一脉,此刻却争锋相对,无论胜败,也是给人看了笑话,实为不美。
惊涛岩上!
宁舟轻声一笑,“多谢卫师兄诚意,那宁某便却之不恭了。”
话音一落,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一道厚重剑鞘破空坠地,好巧不巧,正好在他左侧方前一尺,溅起一地烟尘。
宁舟双手负后,一动不动,嘴吐真言,“斩!”
一字斩,剑虹出。
众人只听斩字一出,那剑鞘陡然发出一声铮鸣,陡然间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华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长长虹光,划了一个半月,如匹练般的向卫东城斩去。
卫东城眼皮一跳,宁舟御剑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手不触剑,真元不灌,法诀无有,剑诀更是不存在,偏偏那法剑应声而起,夭矫凌空,当空劈斩过来,不似秀腿花拳,而是货真价实,正儿八经的剑术。
这是什么御剑术?
卫东城脑子方闪过此念,又立时将其压下,斗法在即,容不得神思乱想,当要凝神而战,他目光一凝,口中发出一道清越之声,“来而不往非礼也,宁师兄看好了。”
他背后真元倒灌,将背后那口赤芒耀目的法剑激的飞起,在顶上一顿,便似凶虎猎杀羔羊一般,雄赳赳的欺上前去,要与其一争锋芒。
两剑交汇,好似鸟雀一般互相追逐,叮叮当当战个不休,青芒剑快,赤芒剑凶,两把剑互相竞夺,在空中无人自舞,一道道夭矫剑光穿梭来去,劈斩长空,划割大地。
方一交手,便彰显出精妙之处,众人看的目眩神迷,神驰摇曳。
戚春霖饮酒的手一顿,将青铜猛虎樽放置案上,樽中酒液撒将出来,旁边有人看的心心疼,“戚兄,这烈玉琼浆可是难得美酒,这般糟蹋,妥实可惜啊!”
戚春霖瞪他一眼,手指宁舟二人,哼道:“有如此精彩剑决在前,你还顾惜什么烈玉琼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人苦笑一声,便不说话了,他知晓戚春霖此人,痴爱剑术,不论是法剑还是剑丸,均有涉猎,在族中时,常常与人比剑,一日不斗,便浑身难受,醉心于剑术不能
第八十九章:剑夺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