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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督司司首沉吟道:“贤弟言重了,我醉心修炼,不问世事,仙督司一应事务皆有贤弟操持,有功无过。玄冥老祖为人孤傲,想不到收的徒弟却工于心计,既然他露了马脚,仓皇而逃,想来也无面目再来寻仇。”
孟神君道:“我灭去的不过是他一尊分身而已。听闻应啸此人的道行与我相当,如何能练出同等境界的分身?”仙督司司首得道既久,乃是合道境界的大佬。归一之上便是合道,虽只相差一个境界,却是鸿沟两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听闻玄冥老祖亦是合道境界,彼等老祖已无甚么外物之求,唯有求诸己身,修炼至更高境界,至于合道之上,那是孟神君想都不敢想之事。按理应啸与他道行相若,如何能再练出一尊归一境的分身,潜入仙督司来?
只听殿外有人叫道:“左明骢求见司首!”孟神君百思不得其解之间,冷笑道:“左神君来了!”玉璧之中传出司首之声:“左贤弟请进。”
一位少年模样的神君昂首入殿,见了孟神君施礼道:“见过神君。”仙督司四大神君地位相当,孟神君也不好失礼,还礼道:“左神君何来?”
左神君道:“我本静坐炼法,谁知出了如此大事,那赵神君竟是细作假扮,亏得孟神君火眼金睛将他揪出,不然久之必酿大患!只是听闻神君本要捉拿甚么尹济的贼人,却不知那厮是何来历?”
孟神君哼了一声,说道:“尹济乃是下界之人,修成纯阳,使了奸诈手段,瞒过本司督察,偷渡到了九天仙阙,因此要缉拿于他。”左神君似笑非笑,说道:“原来如此,能瞒过神君的耳目,那厮倒也神通广大的很呢!”
孟神君听他不阴不阳,心头膈应,面上便不好看。司首说道:“好了!赵神君之事告一段落,我还要去面见仙帝,详陈此事。两位贤弟务要同心合力,将此事隐患消弭于无形。”
左神君道:“请司首放心,我已调动本部精兵,将赵神君余部尽数擒下,正自严刑拷问!”孟神君道:“另一位齐神君何在?”
左神君道:“齐神君有外务公干,七日前便率本部属下外出了。”仙督司监察天下,若是遇上修行深厚的老怪物,便需神君级数出手压制。那齐神君便是司中最末的一位神君,平素最是勤恳,四处奔忙。与赵神君整日闭门不出,直是天壤之别。
孟神君沉吟道:“他若归来,也当查上一查。赵神君之事着实蹊跷,难保司中无有其他奸细混入。”左神君似笑非笑,说道:“既然如此,不若神君先将我查上一查,如何?”
孟神君眉头一挑,皮笑肉不笑道:“左老弟何出此言?老弟你出身清白,来历可靠,司首与我尽知,自不会对你有甚疑虑。”
左神君点头笑道:“如此还要谢过司首与神君的爱护了!”那玉璧之上光华擎动,已失了光彩,想是司首元神已去,两位神君对视一眼,目中皆是神色不明。
九天仙阙之外乃是无数光怪陆离之世界,这些世界宛如绿藤缠树,依附于仙阙之外,汲取仙阙中的天罡母气,充实自家世界。彼等大多是天生而成,被大神通之辈炼化,充作洞府道场,亦有大神通之辈自家在域外虚空开辟而成之世界。
赵神君被斩仙台所斩,元神法体化清气而走,那真气奇寒绝伦,冻杀万物,离了仙督司,径往仙阙之外而来。那真气飞跃千山万水,毫不停留,遇有仙阙虚空壁垒,自然生出一道符诏,那符诏之上金芒流转,虚空壁垒大开,放任其通过。
那符诏乃是仙督司专有,只要手持此物,便可任意破开九天仙阙虚空壁垒,随意前往任一大世界或是域外虚空,便利之极。赵神君潜忍多年,自然手握许多此宝。
真气一转,忽而已钻入一处天地之中。那世界群山耸峙,触目皆白,竟是大雪纷飞,那雪花足有手掌大小,冰寒之极,就算脱劫境界修士来了,无有护身的宝物,或是练有纯阳功法御寒,一时三刻之间也要被冻得僵直,元神僵化而亡。
这处世界处处冰封雪盖,相比九天仙阙而言并不广大,反有一种袖珍之意。世界正中之地一座冰峰拔地而起,足有万丈高下,通体晶莹,竟全是万载玄冰所化。
那真气径往峰巅而来,冰峰之巅乃是一座平台,方圆百丈,其上正有一人端坐炼法,那人
章九九九 应啸!(月末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