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个安静的室内,升着袅袅的熏香,这是刚才红石进来,点上的。她看了一眼帐幔里依然熟睡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就蹑手蹑脚的走出去,轻轻的把门够带上。
好不容易退出了屋里,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个夫人也还算是好照顾的。之前将军领走的时候,就点了一句“夫人心善,见不得人受伤。”
果然,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她抬出连扫地的都要被责罚,果然能够顺利的照顾到夫人。只是这个夫人来得好是奇怪,也不知道如果宫里的喜乐公主知道的话,会闹出什么乱子?
将军府的下人不多,口风却是很紧的,倒不是他们没有八卦之心,而是他们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在班羿翰这种不苟言笑的人,只要他一个眼神,还不用瞪人,他们就愿意去死也不愿意看,给人的心里压力的太大了。
不过还在的是班羿翰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对府里的下人也很是宽容,只要不犯错,那在这里的府里是别府的两倍!这样的环境谁不愿意待着?所以这些关于将军的八卦,他们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
“夫人可是醒了?”
班羿翰大步流星的回来,其实云思米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服。作为她的相公,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所以她的贴身物件,他都看了,还拿了。
如果说这几年改变了班羿翰什么,那就是认准的目标更加要拿下,要果敢!如果当时新婚之夜的时候,他就强要了她,估计现在自己也不会处于对云思米真的没撤的处境了。
“回禀将军,夫人还没有醒。”
红石恭敬的回复,将军对下人虽然很宽容,可是并不表示他没有规矩,恰恰相反的是,将军府的人是最讲规矩的。
班羿翰点点头,依然在红石的诧异中还是去到卧房。一室的清清淡淡的香气,让人的精神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他掀开帐幔,看着依然熟睡的云思米。因为她后背有伤,所以只能趴着睡,还得把受伤的脸露出来,不能压着。
他的眉头皱起,那红色的鞭痕就像是对他无声的控诉,尽管白老头再三保证不会留下疤痕,可是他的心依然是揪着的。林家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不是要上金銮殿的吗,那就上!
他收起凌厉的眼神,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她,不敢摸上她的脸,就怕弄疼她,只能轻轻的摸着的秀发,还是那么黑,还是那么顺。这三年来,她出现在他的梦里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在他快要抱住她的时候被惊醒,被自己喜悦的心里惊醒了。
而那清醒时,强大的失落感几乎让他窒息了。而让他在战场上更加勇猛的杀敌,在深夜里,却不敢再梦她了。
云思米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股子烟味把自己给熏得,她想来就不喜欢在屋子里熏香,那烟味她就是特别特别的反感。这让她很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只是这一个动作,她就已是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屋内的亮度,才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吃惊得想坐起来,可是扯后背后的鞭伤。嘶!一阵抽疼,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这里,是班羿翰的卧房。她再一抬眼,却见班羿翰的身体靠着床边,脚伸长在床榻上,这样,他就好像守在床边一样。
她慢慢的爬了起来,就是怕又扯到后背的鞭伤,等她整个人跪坐在床上的时候,意识到他还没有醒的时候,才敢仔细的看看他。三年没见,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苍桑,就连睡着的时候,眉毛也不曾舒展开。她想伸手,把他的眉头展开,就像在那个小山村一样,无忧的笑。
那双眼睛,比之前的更加锐利,她根本就不敢正视。微微抿起的嘴,让她想看了,过去,就算是胡闹让他不悦的时候,他也总爱这样微微的抿起嘴。
那时候……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是有多么的怀念过去的日子。那些深深埋在自己记忆里的过去,忽然之间就出现了,让人猝不及防。
可是很多事情都已经回不去,如果当初,班羿翰一直留在小村子里,他们的情况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即熟悉又陌生呢?她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办法先解决的命题。
“将军,蒲六爷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声音,只是又不敢进来,只能在外面禀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夫人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