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曲祥,这一切是他在对郑贺今许愿,这一切都是向着他的利益的,不会有别人了!
我得找他谈谈……必须是他去自首,这几个人,这一切不是我做的!不应该我来遭受惩罚!
孙一丹忽然想到郑贺今这个非常强力的家伙,可能成为阻碍……他会帮我的,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看在年少玩伴的情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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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保安越跑越近,孙一丹的脚步也越来越踉跄。他心中甚至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希望郑贺今,这个很喜欢同自己玩的童年玩伴能够再次实现自己的愿望,让这一切麻烦都结束。
然后,他绊在了路边的石阶上,重重地摔倒了。
脚步声就在不远的身后,爬起来再跑已经来不及了,孙一丹痛苦而害怕地闭起眼睛,等待着自己的牢狱之灾,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罪过,面对整个世界铺天盖地的白眼和指责。
一双穿着素色布鞋的脚忽然轻轻站在了孙一丹眼前不远的地面上。
“你们先退下。”一个年轻的嗓音说。
然后过了好几秒,周围都没有任何动静了。孙一丹疑惑地抬起头,先是看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紧接着回头看向身后,那些保安早已安安静静的离开了,甚至包括刑警队队长甄浩然,他们没有发出一点异议,甚至没有一点愤怒,一脸如常的退下了——就好像刚才的疯狂追逐只是他们在练习竞速一样,练完了,转身就平静的走了。
孙一丹呆了一会儿,然后这场景——这旁人无缘无故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举动的场景——让他忽然想起了郑贺今,以及他宣布负责的那好些死亡案件。
孙一丹吓得向后趴着倒退了一米,手掌都被地面上的琐碎石子划破了,却没空向下看一眼。他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他看上去一点儿非常友好,就是穿得有点儿奇怪:他穿着古代人的衣服,明明是男人,头发却很长,在脑后打了个髻,还插着簪子。这人绛青色的袍子边上绣着灰色的边,布料上还有隐隐的一两丛竹子的纹饰,即使是慌张中的孙一丹一眼扫去,也下意识觉得这套古装看上去很清俊好看。
“你,你是……什么?”好看的衣服并不能让孙一丹忘却当下的险境,他还以为这个人是郑贺今的仇敌或是什么,总之他代表着无穷的麻烦,这就让孙一丹更加哆嗦了:“我不知道郑贺今在哪里!我和他没有关系,有什么事不要来找我!”
“我知道。”这个人随意笑了笑,“小同学,我看上去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有!我快被吓死了!
孙一丹咕嘟咽了口唾沫,才想起来这个人八成能和郑贺今一样读心的,不免又开始担心自己心里否决太快,会不会惹怒这个人。
然而这个随口就只走了一干追兵的家伙似乎并没有打算找孙一丹的麻烦,他只是按了按自己耳朵边上的蓝牙耳机,低声说了一些孙一丹无法理解的话:
“这里是金乌区的何过。”
“长新市十九中学附近出现了魅的踪迹,数量不确定,请尽快派附近的监察员过来帮忙。”
那边问了一句什么,何过的嘴边露出一丝有点介乎于无可奈何与愉悦之间的笑容。
“法力……似乎很强啊。”
“总之,我一直开着定位,到时候直接顺着GPS来找我就行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吓得要哭出来的知情人呢,先挂了。”
何过再次按了下耳机挂了电话,然后慢条斯理地蹲在了孙一丹前方,他晃了晃手指头,然后从指尖变出了淡青色的气旋,那气旋飞速地旋转了几息,便渐渐变淡、变得结实,最后成为了一张洁白的手帕,帕字镶着淡青色的边,角落里绣着一个“竹”字。
何过只是打算给孙一丹擦擦脸和手掌的的血迹的,然而孙一丹受不了关于这种不符合科学的事情的再次刺激,吓得真的哭了出来,连滚带爬的退出了三五米远,接着爬起来就要跑掉,大概以为这个帕子是个什么恐怖之极的大杀器,何过这是要杀人灭口了呢。
何过完全没想到孙一丹会是这种反应,被他吓到屁滚尿流的样子弄得呆了呆,然后利落地缩地成寸,再次挡在了孙一丹的面前。
“冷静。”何过伸出一只手指立在孙一丹
27.又一个会法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