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了名的付新,心突地跳了一下。
付芩和付芸拉着付新的衣角,不松手。从那力度上,付新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姊妹俩个,对她非常地紧张。
赵夫人怕付新回答错了,就要代劳。
武老太君眼睛一横,道:“我在问憨娘呢,你急什么?等我问你了,你再答也不迟。”
婆婆的话,赵夫人还是要听的。便就一个点儿的给付新使眼色,就怕付新答错了。
付新仰起头,脸上漾着笑,对上武老太君的眼睛,脆生生地答道:
&老太君话,当然没有作弊,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孙女儿自己个作的。虽然我在家时读书不多,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想丢了夫人的脸面,一着急,竟然就写出来了。当时孙女儿自己还奇怪呢。只当写着玩,可没曾想竟被选了第一,孙女儿也十分意外。”
武老太君显然对付新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才要说话,却被付纹给打断了。
付纹并不服气地说道:“她胡说,老太君,她在骗人。”
孙夫人呵斥付纹道:“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我老实呆着?”
可是付纹却是倔强地仰着脸,就是不肯低头。
付家外面看着风光,内里其实早就紧缩度日子。
上回从赵府回来,付新、付悦都得了武老太君的赏赐。
若是凭着真本事,付纹也不说什么了。
偏付新根本就是作弊,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付纹被孙夫人宠得,性子有些犟直。
武老太君低头摩挲那只,因付纹突然大声说话,而吓得仰了头,瞪圆眼睛的小猫。
没一会儿,那小猫见周围又安静下来,便就又眯上眼睛,“呼噜呼噜”起来。
武老太君轻轻地声音问道:“纹丫头,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憨娘是抄的别人的?”
付纹抿着唇,不出声。
付新瞥了眼付悦,冲着付纹笑了笑,道:“四姊是不是对我有点儿误会?”
付纹哼道:“没什么误会,你可敢指天发誓,你没有作弊?”
付新心想,她才没有作弊呢,是赵夫人和主办的舅舅两个联合着促使她的。所以算不得数。老天要是听见了,也一定不会算她头上的。
于是,付新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指天发誓,我决没有作弊的意思,若不然让我变小狗。”
付新想,被动作弊,总不能算我头上吧?
付纹被付新给气得不轻,横眉立目道:“我听说,你在广陵时,明明没上过几天学,不过是识得几个字,如何以写出那般好的诗来?还不是抄别人的?”
付新瞄了眼付悦。
付悦面露急切,好似非常地着急,付新和付纹的争执似的。
付新笑了:“我还当为什么,四姊会觉得我是抄别人的?这有什么不过是写两句诗,虽然我没上过几天学,但到底是识字的,平日里给我生母守孝的时候,也是书不离本的。我读过《诗经》、《楚辞》的,想来四姊姊定是没有听说了?”
付纹果然很是惊讶:“你竟然读过这些书?”
付新又挑眼睛看了眼付悦,微笑着淡淡的说道:“我生母活着的时候,曾指着《诗经》、《楚辞》,逐字让我识字,为她守孝,我如何不将这两本书读完了呢?”
付纹明显不信,瞪着眼睛瞅付新。
付新面色凝重,不觉有雾气涌上了眼睛,低声吟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我娘最喜欢这两句了。”
付纹这回说不出话来,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瞅付悦。
好似在说:“你不是跟我说,她没上过学么?”
付新本来并不打算与付悦计较,反正便宜全让她占了。但欺负到她头上,对她不依不饶。付新一贯也不是个老实的。
敛了刚刚的悲伤神情,付新直视着付悦道:“就不知道六妹妹那般好的琴,是和谁学的?”
付悦似是一早就已经准备了,笑道:“郑西席教的,五姊难得与郑西席学一回,自然不知道,郑西席弹得一手好琴。武姑姑应该认得郑西席吧?五姊若是不信,大可以问一问武姑姑就知道了。”
付新笑道:“是么?看来六妹
第二十二回 5(蚀把米的付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