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试着将这光滑的圆‘扳指’往手指上一套,就发觉自己的手指细瘦得戴不住它。手指一垂,圆环扳指就轻易的滑脱出去,掉在了石阶上,并发出一种有些奇怪的声音。
刑风下意识的将圆环扳指捡起后往地上扔了几遍,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这东西居然是中空的,所以它看起来那么粗,却并不怎么重。
是谁家的人会戴这种东西呢?凭刑风的生活常识,他想象不出来,打造这枚圆环扳指需要精良到什么地步的技艺。而这么精巧的扳指却又是异常的朴实无华,听声观色,材质非金也非银,用这么精细的手工打造这么不值钱的东西,用意何在呢?
刑风忽然想起两天前,莫叶冷漠地对他说过的那段话。
“莫非是那群神秘人不知不觉中遗下的?”
看了看那枚圆环光洁的金属表面,又琢磨了一下它的掉落位置,八成是在自己关门时从墙上被震下来的,刑风的心里不禁冒出这个念头。
这也许是条重要线索。
刑风的心里默默认定着,小心仔细的将这枚圆环放入了怀间的衣囊中。
启步开始走向回家的路,因为宋宅与书院的方位不同,刑风此时心里又有事,所以在走神之际,对宋宅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的刑风绕进了一条巷子。等到他听见一阵阵微感刺耳的奢靡浪音越来越近时,刑风不知道自己居然走到了一家青楼跟前。
此时已是下午,晚上才会出来做生意的青楼女子,这个时候并未全部都起身。漆印得华美的青楼丽坊因此门窗大多都关着,一片安静的模样,少了几分轻浮浪气,突显了楼阁的精致美。不明情况的人初一看见,还以为那座三层小楼是哪户有钱人家修的私邸呢。
刑风就属于那种不明情况的人。青楼,他听说过但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刚刚才看过宋家败宅的凄厉景象的他,再看这漆彩琼楼时,心里没有丝毫龌龊念想,只是生出些悲伤的感慨来。
此时还没到青楼正式的营业时间,而坊间发出阵阵奢靡音的原因,是因为有一位客人进门了。
这位客人好大手笔,一入门就直接塞向老鸨一张点朱银票。这一张少说也得是百两钞,点朱银票则表示此票据兑现的是黄金而不是白银。
本来靠在门边慵懒的嗑着瓜子的老鸨一接到这张纸,手中的瓜子顿时全给信手洒光在地。她捏着那张银票的一角,一边招摇着一边朝楼内大声喊道:“春花、秋月,还不快出来迎客!你们的爷来了!”
楼内很快走出两位妙龄女子来。这两名女子目中还有未散尽的睡意,虽然面部容貌姣好,但因为脂粉擦得过重,始终让人觉的美得很不自然。
这两名女子就是老鸨口中所说的春花秋月了。二人出来后的第一眼却不是看向那名出手大方的男子,而是朝老鸨手中招摇的银票刮了一眼。然后她们脸上立即堆起笑容,轻丝长袖抖动出道道柔美的弧线,肌肤白嫩若羊脂一样的小臂在水袖见隐现,向那手阔的男子投抱过来。
不料那男子却是在二女快要倒在他左右肩膀上时闪身避开。也就这么片刻时间,站在青楼外,第一次看见如此媚态女子,两眼不禁有些发直的刑风看到了那名男子的侧脸。
他脑中才浅浅升起的浮华意顿时被击碎了,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传言中已经被仇家焚化成灰的宋家少爷——宋德!
只一眼看见宋德的脸,刑风还以为是自己刚从宋家败宅出来,触景生情而容易产生幻觉。可是接下来,让他更惊讶不解的事发生了。
那个容貌与宋德相像的男子闪过春花秋月两名青楼佳丽的簇拥后,语气发寒的说道:“他,来了没有?”
似乎这位男子已是这家青楼的常客,而这家青楼也习惯了用这种另类的方式招待这名男子,所以两位俏姑娘在听到那男子没什么温度的一句话后,依旧微笑得妩媚温柔,异口同声的说道:“公子,我们在这里见面也有些年头了,但我们姐妹俩却从未服侍过公子,难道公子从来一眼都看不上我们姐妹俩吗?”
刑风站在楼外,已是目瞪口呆。他不是呆于这二女对那男子频送秋波的无限妩媚,而是惊于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声音。那个男子的声音,他闻之觉得无比熟悉,因为在书院的时候,那个兄长一样的人物,几乎每天都会用这样
(041)、青楼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