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芦泊驯马郴待入夏,就要收队回国域偏北的军马集训大营,相关部门的官员也大多一同回去了。只要挨过这半个春天,卜二少再来白芦泊,就只有看芦花闲钓鱼的事儿玩了。
“说回来,既见卜羽在此,那么卜老大人八成是不在这儿了。
王哲来这儿是准备打借条的,要借的是马,而且很可能是有借无还的。这事儿卜羽可做不了主——他本也是偷跑来玩,自己都在违反秩序——所以在问了卜严在不在、得答不在之后,王哲就准备告辞,但又被卜羽拉住。
卜羽知道王哲的身份,可杨陈还不知道,所以王哲示意卜羽,此时有外人在,不宜聊得太多,卜羽虽然不太愿意,但也只能松手。
正当王哲将要上车返回时,一转身就看见了满目吃惊的杨陈,紧接着看见了一幕让他也觉得吃惊的嘲。
因 ..为杨陈的马和卜羽的马都未拴起缰绳,刚才那会儿三人又都顾着相互介绍去了,好友见面、结识新朋友,三人的精神都凝聚在一起,一时就疏忽了马的事。
≠等三人回过神来时,就见两匹马已经凑到了一起,头颈交缠的你蹭我、我蹭你,才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蹭出了情花。
如果是两匹公马斗起狠来,你顶我、我踢你,一旁有具有一定资历经验的驯马师经手调解,可能情况很好控制。但要是一公一母的两匹马凑到了一块儿,那可就有些难办了。
王哲也是才注意到这一点。不禁问道:“母马不是不用受强驯么?这处驯马场虽然不是供用军需,但已经定下的秩序还是要遵守。”
「马不受驯,主要是因为商队陆运用马,为求稳定性,基本上不用母马。培养母马的主要用途还是繁殖,喂饱养肥也就差不多了。
另外,会让商家结队而行的运输,必定是要走一个较远路程的单子,自然要用上脚力最持久的好马。虽说母马可能要比公马性子温顺一点,但如果是发情的母马。可就难说了。更不提母马体力总归还比公马要弱一点的劣势,
这白芦泊的驯马橱要驯练供给商家的商马,选马的类别自然愈发是一边倒。
面对王哲的一丝不悦,面对另外一边两头牲口越来越激烈的互动。看起来应该是三人当中驯马能力最娴熟之人的卜羽却仍是无动于衷。
沉默着旁观了片刻后。卜羽只是脸上显现出一丝无奈感。慢慢说道:“你不是不知道,驯马场又要到时间收队了。刚才那跑过去的一群马,全是马愁后剩下的弱、病、残。我只得跟它们一起小玩一会儿。只是跑单圈,算什么强驯。”
“你忽然来,别说单圈了,半圈都还没跑完,我不就撇下那些来迎你了么。”说罢,卜羽就叹了口气,看样子心情颇为不佳。
王哲没有立即接卜羽的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沉吟起来,过了片刻后才开口问道:“马痴队的具体时间,卜老大人已经定下了么?”
“快了吧?我爹还没有明说,但以他往年行于此事的惯例来推,不会超出十天以外了。”卜羽想了想后补充道:“要不是前几天海外来了个外邦使臣,在京住了几天,或多或少影响海贸起航事宜,我爹怕是早就收队回朝,准备海贸整算的事了。”
“今年的春季海贸推迟了不少时间。”王哲伸出一根手指刮了刮下颚,“或许春季海贸的启航日期应该与春启节错离开来。”…
“你说的似乎可行。”卜羽点点头,略一琢磨后,他又有些不赞同地道:“不过,今年的春天也是来得比往年晚了些。如果往后有开春时间较早的年景,再将春季海贸的时间提前在春启节前面,那就又太早了些。那时或许正值农务春播最忙时,怕会削了百姓援资的积极性。”
“这倒也是个潜在问题。”王哲的目光凝了凝。
“不妨试试民议时间。”卜羽斟酌着说道:“也就是……”
卜羽正要慢慢展开他的设想,话刚开了个头,忽然就被一旁传来的噪杂声打断。
与此同时,是杨陈的惊呼传来,他惊的却不是卜羽与王哲正在讨论的话题:“卜兄,这种情况,你真的不出手制止么?”
因为没有拴紧缰绳,两家的马得以自由靠近;即便各自背上还挂着车辕绳索,却依旧阻碍不了两马的纠缠;而纠缠到一定的境界,便癫
1112、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