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却肃声道:“别管,快取。”
楚云深愣了片刻,转而迅速向那剑柄抓去,刚刚握上一点,就听玉衡落到铜板上的“当啷”一声,一个覆满玉片的手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腕。
随即落霜的锋锐剑刃重重砍上那只玉片手,可纵是落霜这般天下闻名的宝剑,也仅仅是将那玉片砍出了几条碎纹而已。风情见硬斩不可行,转用剑尖飞快地挑玉片之间的金线,眨眼间挑散了他手背的七块白玉,玉片手套一松,楚云深立即抓紧机会抽出自己的手。
&么了!”绮罗香和唐阮站在一起急道。
&尸了,后退!”风情回身踹了一脚棺盖,想要把棺盖踢回原位,但被那只散了玉片的手一挡一推,棺盖直接被掀飞,打着转落入深渊。
绮罗香将双手交叉举起,蕴起满手的蛊毒,唐阮则直接取出腰间挂着的小巧机关折扇,一整排机关扣全部拉开。
楚云深几个翻身退回亭塔台上,风情还留在赤铜棺旁边,棺中的玉片粽子晃晃悠悠地缓慢撑起身子。她乘机执起落霜再次攻击,此次用了十成功力,想要将它杀死在起始阶段,但一剑下去,竟只砍碎了几片白玉。
玉片粽子怒吼一声,右手握成拳向风情砸过来。风情向旁边闪躲,脚下却无垫搭之处,只得挂上赤铜棺的棺壁,接连五六个转身由棺壁的西侧挪到南侧,一个鹞子翻身而起,踏上棺壁上沿,向那粽子后脑劈去。
完全砍不动。
绮罗香看她耍剑的样子,不禁多嘴:“木头脸,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剑走轻灵,刀行厚重’?拿着把宝剑还当刀砍,真是焚琴煮鹤!”
风情不是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只是她用唐刀用习惯了。如果她手里拿的是把普通的剑,这时候怕已经全是豁口了。
&姐姐,你不是会使苗刀吗,云深哥哥,你不是拿着剑吗,你们快去帮她啊!”唐阮急道。
楚云深应声过去相助,绮罗香哟了一嗓子:“阮妹子,你心疼木头脸,做什么拿我开刀?你自己不过去啊?”
&不是只会用暗器吗!……那你把刀给我,我过去!”唐阮直接从绮罗香的腰后抽出一把短柄苗刀,一手刀,一手扇,二话不说地就朝赤铜棺跑。
&我开玩笑的,你快回来!”绮罗香骂了一句榆木脑袋,急忙上去拦,可唐阮动作太快了,拦也拦不住。
唐阮身量小巧,施起轻功来更为敏捷灵活,她十分轻易地上了棺沿,刚刚稳住身形,就被劈头一句冷语:“回去。”
&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唐阮抬起脸,欣喜地看着风情。
玉片粽子复又低吼一声,反手想要抓起原本压在它身下的古剑。风情目光一紧,抬起腿一脚踩在它的肩骨,硬是把它的手臂禁锢住,然后弯腰一捞,想去抢那把剑。
一靠近剑柄,玉片粽子立即暴怒起来,直接从棺椁中半站起来。风情只得收回手,双手执剑向它后背的金丝挑去。唐阮亦配合地用短柄苗刀卡进玉片缝隙中,竭力去割断串连玉片的金线。那粽子抓到了剑,猛地转身,就朝唐阮刺过去。
铛——
剑刃距离唐阮尚有五寸遥远,就被落霜挑开了轨迹。风情再没和唐阮搭话,只是以迅雷之势在自己掌心划破一道血痕,玉片粽子好似看不见东西,但它可以捕捉活人的精血气息。这点极为新鲜的血味足以牵引它的行动。
它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唐阮一般,一时只知拿着古剑拼命向风情攻击。
风情身上的伤恢复了一点,但离痊愈自然差得远。就算有楚云深在一旁辅助,她应付得也异常狼狈。绮罗香看情况不妙,也顾不得什么活不活命了,就算自己在这边再独善其身,万一风情折了,自己即便活得再好也走不出去。
四个人全部上了锁链,那玉片粽子只能在棺椁内部来回行动,风情和楚云深的目标都是夺它手中的剑,而唐阮和绮罗香则专心去拆卸它身上的金缕玉衣,它防御能力如此强劲,全赖这一身至宝,如果能顺利拆解下来,想必能很容易地肢解它。
乱斗之中,玉片粽子挥剑去砍绮罗香时,以为绮罗香的避让,那把锋利古剑重重砍上一条铁索,四根铁索瞬间断了一根,整台赤铜棺严重倾斜,几个人都险些失足掉下去。这样的情形,竟和不久前在木板吊桥上的凶险
42.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