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刘昭媛旧年深秋小产后,庆隆帝来看过她。而她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萎靡不振。皇帝来了,也只一门心思地追问他,何时能揪出害她孩儿的凶手?
见她如此,紫陌看着干着急,但在这个宫中,除了等她自己振作,还有谁能依靠?
庆隆帝来了几次,便不耐烦起来。皇家如今并不缺子嗣,曹皇后诞下的嫡子就有两位,分别是齐王和楚王。还有皇帝当初在潜邸时,废太子妃姜氏给他留下两个儿子,如今已经受封的太子和迁阳王。
庆隆帝并非无情,但自姜氏被废后,他便将一颗心牢牢的封闭起来,无人能进入。对他而言,既然连姜氏都忍痛舍弃,成就千古帝业便是他唯一所求。
自登基后,他励精图治勤勉为政,眼中只有王朝利益。为了稳固政局,冷心冷情,连长公主都拿去和亲。
庆隆六年,眼看政局渐稳,他才有心思回后宫找乐子。见刘昭媛清丽娇柔,性子又真诚,不失为一朵美丽的解语花。皇帝才对她另眼相看,给了几分宠爱。
但一个小产后不修容颜的妃子,唠叨着让他找出凶手的妃子,哪里还有几分可爱?不过是玩物,若是只会带来烦扰,还有什么价值?庆隆帝下旨让她安心休养后,再不踏足。
而在宫中,从主子到奴才,哪个不是捧高踩低?此后,怡景宫逐渐门庭冷落,旧年的宠爱,犹如一场秋梦般,了无痕迹。
等刘昭媛走出失子之痛后,才恍然发现,自己不仅是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宫中的地位。不得帝宠,纵有昭媛封号,怡景宫也只是冷宫罢了。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可笑,竟然将皇帝,当成自己的天,自己的依靠。她苦笑着对紫陌道:“如今才想明白,我不过是皇帝的一个玩物罢了。玩物,就要尽玩物的本分,将自己打扮漂亮,哄主子开心。用心用情,只是我自己犯傻,竟然将一时的宠爱,当做真情。”
紫陌与她打小一起长大,虽未主仆实为姐妹。见到这样的小姐,极为心痛,知道往日那个真诚活泼的小姐,将一去不复返了。但只有认清了现实,才能在这个宫中生存下去。
听她这样说,也只得硬起心肠道:“小姐自小学的本事,如今还没拿出万分之一。眼下虽然如此情形,但至少有昭媛的份位。只要小姐有心,紫陌可帮助小姐,重夺帝宠,查出凶手。”
刘昭媛,乃江南道经略使之嫡长女刘素莹。这等地方重臣,为表忠心,都会在大选时,将女儿送进皇宫。能获帝宠最好,不能也可以让皇帝安心。因此,她自小就知道她的命运。家中请了教养嬷嬷、女先生,从琴棋书画到女红厨艺,刻苦练习,无一不学、无一不精。紫陌,也是专为此而培养的。
刘昭媛只是一时情迷,但聪慧俊敏。此时悟通了关节,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她心知凭借如今的宠爱,就算找到凶手又如何?其实她心中,已有了怀疑的人选。但要想为未成形的孩儿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让紫陌拿了一个红玛瑙鼻烟壶,找到吴光启,请他在今夜,将庆隆帝引到怡景宫一趟。作为庆隆帝的头号心腹,要做到此事并不困难。
这个舞蹈,她已练习许久。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舞蹈中的传达出的情绪,甚至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反复练习直到纯熟。她的心已冷,但为孩儿报仇的念头,却熊熊如火。
但见她轻柔娇嗔,玉容上无一丝一毫被皇帝冷落的哀怨,庆隆帝不禁问道:“什么叫白费功夫?”
刘昭媛粉面微红,柔声道:“皇上,下个月就是您的圣寿。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想来想去,只好编了一支舞,想在圣寿时献给皇上,到时给皇上一个惊喜。可眼下,这支舞还没有编完成哩。”
庆隆帝闻言哈哈大笑,上前搂了刘昭媛的香肩,捏住她的下巴,道:“这有什么?这里一切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我早看晚看,都是一样。”
说完放开下巴,两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直到丰臀处,揉搓起来。这舞衣使得她曲线毕露,让庆隆帝心中燃起一团火气。
刘昭媛羞红了脸,低下头,两手轻轻抵住皇帝的胸口,身子如蛇般轻轻扭动,撩起庆隆帝的更多欲火。口中却颤声道:“皇上,可,可这不合规矩哩。”与她动作截然相反的是,她眼中如
第一百零三章 悟,方能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