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轻薄耸耸肩。对方不愿意回答,那就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了。“可能是我疑神疑鬼吧,感觉方才有人来过我的房间,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情——”顾轻薄故意将语调拉长,想看看面前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昨天晚上?”羌流晴终是没有按捺住,虽然脸上的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他一开口,就证明了,他还是很在意的。
顾轻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双眼睛似是会勾魂般,“昨天晚上,我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到羌流晴眼中的怒意,顾轻薄笑弯了眼睛,逗他玩也是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呢。“但是,我想了很久,脑海中竟然有一个人的身影,虽然很模糊的一闪即逝,但我还是认为梦境来源于真实。”
说完,顾轻薄看着羌流晴,等待着他开口。羌流晴一双深邃的眸子蒙上一层疑惑。顾轻薄的小小的动作尽数落入他眼中,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是在玩火,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勾引他,究竟是想怎样?就在两人凝神对望的时候,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子里透进来,几乎是同时,两人将目光投向窗的方向,一切安好,连窗慢都没有飘动的迹象。可是刚才那种感觉却是如此真实。
羌流晴转头看了顾轻薄一眼,发现她也正望着他,随即移开视线,起身朝着敞开的窗子走去,顾轻薄坐着没动,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目光紧随羌流晴的身影。
窗外依然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后院只有一颗新栽的小树,几乎可以一眼望见所有的事物。
仔细的看了一遍,羌流晴转过身,就在转身的刹那,他的身子僵住了,目光直直的盯着窗子的底缝处,眼中的怒火陡然上升,抬手在窗子上抚摸了一下,又放在鼻间嗅了嗅,冷声道:“来人,把王妃关进地牢。”
此话一出,顾轻薄有些微愣,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就变得如此冷漠。还真是个易怒的男人。
“我可否问为何?”顾轻薄走到羌流晴身边。看了看羌流晴的手,忽闻一阵淡淡的清香之气传来,瞬间身子整个怔住了,闻之让人神清气爽,仿佛置身于芳草连天、小溪流淌的的山谷中。她太熟悉这个味道了,她爱的那个男人,挚爱这样的香水。
羌流晴也一直注视着顾轻薄,她眼中明显的变化,更加激怒了他。“岗楼,把王妃关进地牢。”
门被推开,一向行动敏捷的岗楼此刻动作稍显迟疑,看了看顾轻薄又看向羌流晴,没有动作。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羌流晴头上青筋暴露,拳头紧紧的握着,似乎在极力的克制心里的怒火。
“是。”岗楼终是无奈,走到顾轻薄身边,“王妃,请。”顾轻薄也没多话,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那个世界的香水,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仅仅是巧合吗?还是——他也来了?那个将她推进地狱的男人,难道也来到了这里吗?那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他吗?心底,竟无端的生出一丝期盼。
顾轻薄用力咬了一下下唇,一丝血腥味随即融入口中。她恨自己的软弱与痴情,他如此绝情的看着她摔下火海,却不伸手搭救一把,对那样的男人,竟然还心存期盼,自己一定是疯了。一丝凄惨的笑容浮上嘴角,雾气瞬间迷糊了双眼,顾轻薄抬起头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那雾气散去,她不能哭,不能脆弱,不能认输。
活着,能靠的人只有自己。跟随岗楼身后,转身朝外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羌流晴。如果她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她也会看到那个男人眼中清清楚楚的写着心疼二字,还有无尽的纠结。
顾轻薄小小的动作,落入了羌流晴的眼底,有那么一瞬,他几乎就要克制不住的开口留下她,可她昂起的头,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是个男人,他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更无法容忍他的女人高傲的从他面前走过而目中无他。
一整天,王府里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葬送掉自己的小命。
羌流晴脸色阴沉的可怕,自从烟雨阁回来后,茶水未尽一滴。岗楼守在门外,炙热的骄阳发出惨白的光芒照在他身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厚重的房门猛的被打开,羌流晴目不斜视的走出来,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前
第五百章 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