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回来。”
黑蛇的话一出口，薇薇安立刻重新坐回了地毯上。
“睁着眼看梦，可要小心。如果沉浸得太久，眼睛会瞎，到时候你就回不去了。你明白吧？”
“…我明白。”
看到薇薇安明显的动摇，黑蛇语气温和地开始安抚她。薇薇安这才意识到，这个低沉又缓慢的甜美声音，正是她在捕捉独角兽时从虚空中听到的声音。黑蛇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没有容器的存在是非常艰难的。因为一切都暴露在外，现在的我甚至会被春日阳光或是恋爱中的叹息那样柔软而脆弱的东西所伤害。”
“…是的，确实如此。现在的你，连热牛奶上冒出的蒸气也无法掌控。”
薇薇安的话让黑蛇在喉咙里发出了如地震般的低沉声响。…恐怕是在笑吧。
“啊…你说得对。所以，正因如此，这里让我感觉很久没有的舒适。真的很好…这个样子，也不坏…我喜欢蛇。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样子的。”
黑蛇扭动身体，检查自己全身的鳞片，确保没有一片脱落，感受自己可以轻松吞下薇薇安的身体，甚至将尾巴伸到薇薇安身边作比较，似乎非常满意，舔了舔舌头。
“比不上那个，但我自己也不差。你喜欢蛇吗？”
“…我认为它们是具备完美造型和功能的生物。”
薇薇安真心实意地回答。事实上，她并不讨厌蛇。自从进入斯莱特林之后，反而对这个代表着宿舍精神的生物产生了些许好感。
（不过，前提是它们的毒牙和那条灵活的尾巴不会伤害到我……）
“蛇的魅力正是源于它们的可怕。嗯，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薇薇安被黑蛇看透了内心，眼睛瞪大。黑蛇则摇着尾巴，冷静地注视她，尽管没有表情，但显然在笑。
“再让你困惑下去，确实有点恶作剧了。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是的。可以告诉我吗？”
停顿片刻后，黑蛇答道。这里是生与死之间的缝隙，是一个肉体无意义的地方。
“我…我死了吗？”
薇薇安因震惊而忍不住流下眼泪。黑蛇温柔地用尾巴缠绕住她，像是在安抚她一样，轻轻摇晃着。
“你没有死。只是我把你带到了一个分不清生死的地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和那个男人不同。我不会再从你这里夺走任何东西，悲伤的女孩。”
“即便你不打算伤害我，如果没有归路，那么你的话也没有任何意义！”
“归路是有的。当我们谈完后，我会告诉你。你应该明白我没在撒谎吧？”
薇薇安抽泣着，凝视着黑蛇。那双红色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但她直觉地明白，黑蛇没有说谎。
“…我明白。”
“对，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一切。毕竟，这里只有一个本质的真相…因为在这里，灵魂暴露时，人是无法伪装的。”
黑蛇继续说道，尾巴轻轻拂过薇薇安的脸颊。
“你知道为什么野兽美丽吗？因为它们无需伪装自己。只有人类，只有人类才需要用意识来掩盖自己的灵魂。你和我，也不例外。当然，我意识到这一点，是在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只有灵魂的存在之后……”
黑蛇的尾巴在薇薇安的脸颊上轻轻扫过，它继续说道。
“这里是我刚才说的地方，肉体无意义，意识和无意识的缝隙，灵魂可以单独存在的地方，生死的边界。我了解这里的规律。所以，我将你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和你交流。你明白了吧，这里是无法撒谎的地方，只有本质存在。”
“我明白了。刚才，我还以为你对我施了开心术…但感觉却不一样。虽然我应该对精神系魔法有抗性，但你却毫不费力地触动了我的心灵…我
第294章 命运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