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三四章原始药理
拿格虽然那样直锐地说话,但是一颗狂跳的心,已经砰砰砰地跳动得浑身似乎都在轰轰发响了。
实际上,他并没有为冰卢厝的祭祀方锤而担扰。而是恐怖地意识到:拥有武志精铁循环令的盾马人稗施执弥,一旦驾驭了光流砾,那才是冷酷得煞器。刚才的武战中,稗施执弥显然未曾动着这种可怕煞器的循环攻。
本来,在拿格的一颗心里,稗施执弥强盛起来的武志手段算不得什么。在心里,他感到:自己有足够控力的方技,可以制约——这个盾马人的武战高能。
因为,那些形状成型的武战工具,对擅于野性猎态攻伐的拿格而言,完全可以被视之为强硬掰力的目的。但是,这些光流砾却是游戈飞行的精刃。他忽然感到:此刻,出现的盾马法师稗施执弥才是真正没有畏惧祭主堡珈珥,无视自己的真正原因。
祭主堡嘉珥看罢稗施执弥一眼,道:“冰卢厝古卷虽然那样繁多。但是,有一句警戒的话是这样说的:冰卢厝人啊,利器除了警示的目的,别无用处。在冰卢厝,最高的武志手段虽然属于方锤。但是,真实的威仪在于:它是大地精密无二的度量衡。”
“所以,被冰塬大地及外域诸邦称呼的祭祀方锤,不属于那把法器正真正的称呼。在冰卢厝笃定的祭礼法言中,太阳神宫殿司礼者已经刻在古卷上的修辞令有四:
一曰:出自大漠的精工造。
二曰:大地法火粹的精密度量衡。
三曰:武志方锤。
四曰:可以附加祭祀口莲。此句话,仅仅用于描述器物的特质。
为世所称的祭祀方锤,就是从‘四曰’中生成的一个概念。这也就是冰卢厝自从获得方锤的那一天,没有真正附着一次运用的原因。”恰卢利冷静地凝视稗施执弥,道。
“是吗?你让我怎么去相信?”稗施执弥略带讥诮地看着侍者恰卢利。
祭主堡嘉珥镇静地看着稗施执弥,毫不隐晦,道:“就像从盾马法寨石典生出的箴言。就像从猎司里迪太阳神生成的经句或法典。除非一个人不敢去相信其邦族祭祀的话。”
“没错。擅于修辞令的冰卢厝的祭主堡珈珥。”稗施执弥一边说话,目光从祭主堡珈珥和侍者恰卢利的身上移开。稗施执弥随意地看罢春令古朴丰茂,焕然柔然鹅绿的美泰木植,道:“太可惜了,你说的仅仅就是冰塬大地上的话了。而此时,我们仿佛幸运鲜活着的木植一样,站立的地方属于古老的原始森林。懂吗?”稗施执弥说着,掂掂右手中的长矛,好笑地道:“实话来说,盾马人在这儿用一个简单有形的铁戈,跟你说话,盾马人已经算很懂神圣的祭礼司仪了。”
祭主堡珈珥直视稗施执弥,道:“冰卢厝的古卷说:冰卢厝人啊,切莫要让自己武战的铁戈,因为任性而变成一件惩罚自己的凶器。”
祭主堡嘉珥说罢,缓缓俯低身躯,在新草初萌的大地上,采撷一把轮廓布满刺芽的绿草。
只见侍者恰卢利即时祈祝道:
“从春令祭,
芳华形绽的绿植,
就是化煞拯救的祭祀神灵。
带着原始药理。
这种瑞草的出现,
预言——
有可以消弭的狂言。”
听罢侍者恰卢利的话,祭主堡嘉珥点点头,“丰赡延伸了真诚心灵的人哦,我是感受着你的修辞令,将这些新草敷在伤痕伤去的。忠诚的祝辞就是新草的一部分。古卷上的原话是:看见物时,冰卢厝人祈祷吧,说:即时睹物想到的,就是那物正要说的。”
祭主堡嘉珥这样说罢,将瑞草敷在伤处,即时,浑血沉淀,落痂自堕。
祭主堡嘉珥这才将目光看向略显惊诧的稗施执弥,道:“不要以蛊惑的目光,惊讶于这些事情的发生。瞬间令你我变迁的万化很多。只是因为你不意相信。”
第一〇三四章 原始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