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别的不算光海鲜就吃了能有十斤吧？那服务员都看傻了啊，肚子真的没问题么？”好不容易把年曦从堆满虾蟹甲壳的餐桌拉下来回到车上，我开始认真地担忧起年曦的健康来，有过经验的人可能都知道一时贪吃海鲜日后肯定会付出严重代价，轻则上吐下泻重则罹患痛风，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恨不得钻进水族箱里吃得浑身上下都带点海风腥味的年曦没事人般摇摇手指，“放心吧这点东西还奈何不了我，倒是你让我装的那东西究竟好使不好使？看着就那么薄薄的一片还是放在电池后面，能收到信号么？”
“哼哼，这就是科技发达的好处了。”难得有比年曦懂得更多的方面我忍不住炫耀了一下，顺手掏出来pda调出和安放进去那东西配套的软件，屏幕里的卫星地图上很快就显示出一个清晰的红点。
“这是……那个手机的位置？”年曦好奇地凑过头看，聪明如她立即就明白了那个红点的含义。
“没错。”我得意地点头。
“怎么办到的？在我看来那只是个贴膜而已啊，不够功率把信号传输到太空的卫星上去吧？”年曦给出一个典型外行人的疑问。
“因为那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收发装置啊。”我一摊手。
“额……”年曦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显然在等着我公布答案。
“其实那是个黑客芯片，是用来侵入通讯器材的内部程序然后控制那些器材自动向外部发送识别信号的，所以我才让你装在卢成达的pda里面，pda还启动着必然会和外部保持收发联系，这时候黑客芯片附加进去的后门程序就会暴露它的所处位置，即便pda关机，只要电池还有电黑客芯片也会让pda保持在假死状态始终向外发送信号，而这些除了会让电池的待机时间稍微缩短之外卢成达看不出来任何异常。”看看关子卖得差不多了，我便详细跟年曦解释道。
“哦哦……好厉害！”年曦两眼放光地看着地图上的信号听得连连点头，连带看向我的目光都尊敬了几分。
“哈哈，本来我自己也不是很懂这类东西啦，其实都是大战时候跟一个战友学的，他很精通电子方面的东西。”忽然被她夸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挠挠脑袋说明了真相。
“那你那位战友现在……”提及我以前的过往，年曦的表情不知为何忽然间黯淡下来。
“啊……”我一愣过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如你所想的也不在了，还记得我在下水道里跟你说起过的那个随队工兵么？教给我怎么用这东西的就是他，那时候的故事被打断了还没跟你讲完对吧？”
“是，”年曦轻轻点头，“能把故事讲完吗？”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那么有趣了，真的要听？”我苦笑道。
“……”年曦用沉默和眼神代替了回答。
“唉，好吧，既然你想听。”我长叹口气，把那时候被打断的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约三年前·阿拉斯加地区·安克雷奇市——
“怎么？！”听到拉线被崩断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式地扑倒在地，下一秒就感觉到了灼热的火苗在舔舐我的后背。
“嘭！”回响在坑道中的爆炸声钻进耳道带起严重的耳鸣，冲击波的震荡让我头晕目眩，这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我们中招了。
“都没事吧？阿海？”也顾不得危险和身体上的不适，我从地上爬起来大喊队员们的名字试图确认他们的安危。
“在！”突击手郭海回应了我。
“文孝？”
“我没事！”机枪手付文孝也应声答应。
“老薛？”
“没问题。”狙击手薛润田那里传来冷静的回答。
“黑子、小李？”
“……”然而当我叫喊着走在前面的工兵小李和另一名突击手的名字时，一片寂静。
“！”顿时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身心，晃晃脑袋稳定视线看向队伍的前进方向，首先映入我眼中的就是一具被阔刀雷射出的钢珠打得千疮百孔又被**熏得漆黑的残破尸体，从掉落在他身旁的突击步枪来看这是黑子的尸首。
“队长……我在这儿。”还未等我的内心来得及感受悲痛，一个微弱但还算清晰的声音就把我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小李，你怎么样？”我急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赶过去。
“嘿，大意了。”半边脸被黑烟染成夜色的小李抬起头冲我苦笑道，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他的左腿根被一颗诡雷钢珠打了个对穿，鲜血正从伤口中汩汩流出，看来是擦破了他的动脉。
“妈了个蛋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现我现在复杂的心情，脑中能想到的就是赶紧处理好这要命的伤势。
“孔队，绷带还有止血剂都在这。”细心的付文孝递过来处置伤口的医疗道具。
“嗯，先等会，把他搬到个安全的地方再说，阿海过来搭把手，老薛你在这儿看着点外面。”现在小李所处的位置暴露在下水道口边上，我怕闹出这么大动静会引来美国兵打断治疗。
“知道了。”被叫到的两人应声答应，小李被我和郭海抬到了刚才那个闭锁竖井的岔路里，老薛则拿着狙击步枪警戒外围。
“撑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我嘴上这么安慰着小李，事实上伤势却非常不乐观，止血剂挤出来整整一管填充进伤口里，绷带也厚厚地绕了好几层，鲜血还是不停地从绷带中渗出来。
“孔队，你可不是个会撒谎的材料。”付文孝给小李打了针吗啡让他感受不到疼痛，血液从身体里快速流失的虚脱感还是向小李传达了事实真相。
“说什么呢，老子什么时候跟你们撒过谎！”我有些恼怒，恼怒自己的不擅谎言。
“当！”正这时候，下手道口的方向响起一声清脆的步枪响，随即外面的火力压制声就像过年放炮般响了起来。
“老薛，妈的怎么回事？！”我仰起脖子冲老薛那边怒吼道。
“被发现了！外面有三十来人吧，我先手刚弄死一个！”这时候老薛已经被对方密集的火力给逼回了水道内，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刚才的爆炸引来了城中的美军巡逻队。
“那么大动静还没发现他们就是聋子了。”小李闻言再次苦笑，“孔队，甭管我了，你们先撤吧。这么弄下去他们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带着我这个拖油瓶留在这儿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你们都好胳膊好腿的现在跑还来得及……”
“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我愤怒地打断小李的劝说，“文孝，给他换潜水服！”
“哎！”付文孝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潜水服还没套进一个腿就出了问题——潜水服是非常紧身的穿上去就会压迫伤口，那条
第二十章曾经的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