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

人,你可知妾身是被这贼子抢来的么?”耿如纪道“且说话明白一些。”

    水明苫道“妾身夫家姓李名文宏,想必耿大人亦是知晓,妾身之父是当朝新晋阁臣水群,想必耿大人亦是知道的。”

    耿如纪抽一口冷气,新入阁的阁臣,那便是阁老了,没有想到眼前女子的父亲就是当朝新入朝的那一位阁老,当真是让极有来头的,这位新的阁老有望成为杨阁老的接班人,实在是正统清流的领军人物,自己以前见到她,却是不知她有这么大的来头。

    水明苫又缓缓道“妾身夫君文宏在流贼起兵时,困守孤城,后来不见了踪影,妾身本当与夫君同死,只是不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得不苟全性命于贼手。”水明苫话还没有说完,耿如纪发现不对劲,顺着这话头下去武传玉便是贼人了,便猛然打断道“李夫人,你少说废话,今天本官说实话,以前你跟在武统领身边,本官见过你几次,当时本官就认为你不是什么好人,你的意思早武统领就是将你劫走的贼人了。”

    水明苫道“对,他亦是贼人,他从贼首小明王手中将妾身抢出来,与贼首发生冲突,小明王容不下他,他便投入官军之中,一来躲开小明王,二来可以借官府之力逞一已之私,他本身便是贼首的出身,正是为了妾身,才和贼首小明王闹起来,他和魔教的长老之间关系不清,正是他抢了妾身,中间种种不法之事,与小明王勾结之事,妾身都可以一一列证。”说完以手指堂间趴在地上的武传玉,此时武传玉已然无力抬头,只有发出“呵呵”之声。

    武传玉本来心如死灰,也不大在意别人编什么罪名来害自己,听到这番言语,嘶道“明苫,你说我和魔教有关联,却说得清楚一些,我怎么会与魔教长老有关,我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知道么?”


    水明苫道“魔教有一长老,叫袁可玉,便是这位魔教长老之助,他才可以从流贼中逃将出来,在泰安城中,这位魔教长老又曾上门到访。”武传玉歪着头想了一下,嘶声道“休要胡说,张存仁是好人。”袁可玉和张存仁确实在泰安时上门造访过武传玉。

    耿如纪恼恨水明苫,又想到当时李率教救了泰安城,却死于崔归元之手的旧事,怒道“那以前几次在城中见到本官,你怎么不向本官揭发,怎么现在揭发了,照你这么说,你便是失节了,水阁老真是极好的家教,本官少不得风闻言事了,参他水阁老一本了,让他入不了阁,看来水阁老不能天下正统清流之表率。”言下之意要借这个由头好好参一本水阁老,耿如纪本就是阉党中人,卫老公巴不得手下人好好对付一下水阁老。

    方元化抚须道“耿大人,你我虽然是名教中人,但是女子为了肚中孩子忍辱负重,也是无可厚非的。”耿强纪道“这位李夫人早不揭发晚不揭发,这个时候揭发,方大人与本官之前都曾见到这李夫人,而且武传玉也不是时时都在她的身边,完全没有肋迫,这说明这李夫人话里有鬼,她的话信不得。”此时耿如纪想起李率教被害死在历城,心中思量,定要保住武传玉,早将自己的君子做派扔到水沟中去了,此时节操是路人。

    方元化笑道“想必是武传玉命人时时监视李夫人,是不是,比如那个贼人张冲,便走掉了?”此时方元化却在向水明苫暗示。

    水明苫刚想开口,耿如纪道“我记得城内各位大人的女眷几次集会,都是在一起,没有男子在一边,那时这位李夫人完全可以走脱,她却不走脱,所以她说的话,完全不可以取信,方大人,想必你也是被她迷惑了。”

    水明苫脸色有些发青,不知道说一些什么,这却是个漏洞,事实上那个时候她以为李文宏死了,还以为流贼会攻破城,所以要用到武传玉的时候很多,后来流贼事败,事情回到了原点,她当然想重回自己原来的路上。

    耿如纪拿出党棍的本色道“方大人,她的话,信不得,怎么知道这个妇人不是自己主动投的贼,这个淫妇还称自己是节烈,本官看是她自己从了贼,如果她说的话信不得,那么武统领便是无罪的,你当当庭将他放了。”耿如纪说来说去,就是想放了武传玉,保武传玉无事。

    水明苫还想开口,耿如纪抢白道“淫妇,以前几次见到你,本官就觉得你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按你说你失身于贼,本官看来你是主动投贼,因为恼恨武统领击破流贼的大功,害了



第一百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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