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下华灯初上,但见秦淮河两岸灯火通明,游人如梭。略显狭窄的秦淮河上,挑着彩灯的船只无数。
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影影灼灼可见画舫与楼台之上,曼妙的身姿轻轻起舞。耳际充斥着丝竹之声,鼻尖嗅到的浓郁的酒香与淡淡的脂粉气。置身其中,整个人如锥画中。好一个十里秦淮,六朝金粉之地!
下了马车,肖白图扫了几眼,随即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秦淮河啊。怎么样邵北?”
邵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屑地道:“勾栏瓦舍蝇营狗苟之地能搞成文化艺术气息,也算不容易了。”
“你这人忒三俗!”
话不投机半句多,俩人不再言语,跟着轻车熟路的郑森上了一艘画舫。到得里间,但见一身皂袍的郑鸿逵正跟那儿慢慢地品着茶。
见邵北与肖白图进了,郑鸿逵甚至连屁股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又斟满了香茗道:“坐吧,近来公务繁忙。所以,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说罢,冲着身后的侍女挥挥手。
邵北轻笑一声,也不以为意,拉开凳子便坐了下来。“听闻郑大人高升了,恭喜恭喜。”冲着肖白图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立刻引着郑森朝外走去。
内间只剩下了邵北与郑鸿逵。这会儿的功夫,酒菜一股脑地端了上来。盐水鸭,粉蒸狮子头,清蒸鲤鱼,乃至用鱼肉打成腻子做成的羹肴。色香味俱全,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邵北品了两口菜肴,感觉过于清淡,但却鲜味十足。而后单刀直入道:“听闻郑大人与当朝首辅马士英颇为熟稔?”
“听闻?”郑鸿逵笑了:“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邵北盯着郑鸿逵说:“我想见见马士英。”
郑鸿逵指着邵北大笑不止:“当朝宰相,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者说了,我为什么要把你引见给马阁老?”
“利益。”邵北强调道:“足够的利益。”
郑鸿逵嗤笑一声,呷了一口杯中酒,瞟了邵北一眼:“无外乎些许银两,我郑家不缺。”
不待他说完,邵北打断道:“让你侄子郑森从军怎么样?我保证尽力让郑森成为一支可以左右朝政的、战力强悍的军队统领。并且为了保证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我们澳洲将会提供足额的军火……你知道,不是大刀长矛,而是澳洲军现役装备的m1644步枪。”
郑鸿逵愣住了,他搞不清楚邵北想要干什么。换了他郑鸿逵掌握着如同m1644这样的利器,必然严防死守绝对不会让其外流,这邵北怎么反倒往外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么。”邵北习惯性地撇起了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促成我与马士英之间的会面,那么郑森会有极大的机会成为一支装配澳洲先进火器军队的将领。我想这样一支军队拥有的影响力,足以与现在的江北四镇抗衡。没错,这是一个交易。而且你必须现在给我答案。”邵北端杯一饮而尽:“我相信,这样的允诺,足以打动任何能让我与马士英见面的人。”
274说服